“可跟皇位相比,區區大司馬怎麼能滿足莫鴻宣的胃口。”仇堅秉繼續說。
“我看出他不安分的心,幾次接觸後,他就同意了和天啟的合作。”
“但當時的周天子風頭太盛,手底下又都是精兵良將,天啟就算和莫鴻宣聯手在也難以推翻大周。”
“正巧此時的周天子要對酆都城動手。”
“當時的酆都城主對我們陛下提出了血蠱製作死士的條件。”
“血蠱能製作不死不傷以一抵百的士兵。”
“這個誘惑太大了。”
“於是之後天啟和莫鴻宣雙方出資,酆都城負責研製血蠱。”
“研究成果,三方平分。”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眼神看向這偌大的地宮,嘲諷。
“但血蠱是用人命去填的,費人也費錢。”
“莫鴻宣當時在周天子的掣肘下,不敢明目張膽的斂財。”
“於是他提前撤出了血蠱的投資,然後仿照死士的製造方式,在這裏建造了地宮培養暗衛。”
洛笙歌聲音幹澀:“所以當初地宮那些毒蟲甕,也是蠱蟲?”
仇堅秉:“對,是越氏的人給他的。”
“如果有人能挺過去,就能百毒不侵,全身帶毒,用來投入戰場必然是個大殺器。”
洛笙歌知道了一切的前因後果。
陰惻惻抬頭。
“所以這一切說到底都是因為你們這群傻逼欺軟怕硬。”
“不敢跟周天子正麵剛,就把毒手伸向那群沒有抵抗力的孩童。”
“以殘忍的方式把他們製作成武器供你們驅使。”
“就這種畜生行徑,你竟然還能給你家狗主子打一個愛民如子的標簽。”
“你這眼睛沒被屎住,我可真是一點不信啊。”
仇堅秉被洛笙歌的冷嘲氣的臉色鐵青。
他抬腿就要踢,洛笙歌的眼眸陡然赤紅,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身子以詭異的角度躲避開了暗衛的攻擊。
她一個飛躍跳上壁燈,不僅踩滅了地宮唯一的光亮,更是借著凸起一個空中無影腿,把暗衛紛紛踢飛,五指成爪,如同鬼魅般飄忽在了仇堅秉身後。
仇堅秉感受到脖頸的尖銳,身子頓時一僵。
“你,你都是裝的?”
洛笙歌對準他膝蓋一踢,一聲清晰的骨裂聲後,仇堅秉滿頭冷汗的跪了下去。
暗衛們聽到仇堅秉的痛叫,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洛笙歌望向暗衛們:“你們分明是莫鴻宣暗衛培訓的受害者,為什麼還要幫這種畜生做事。”
暗衛們眼神冷冽,仿佛聽不懂她說的什麼一樣。
仇堅秉冷笑:“別白費功夫了,所有暗衛從走出鐵籠那一刻就已經死了,他們甚至不認為自己是個人。”
當一個人的腦子裏經年累月被灌輸你是個武器,你必須聽主人的話這種思想,他就會真的把自己當做一件武器。
洛笙歌眼神一黯。
當初地宮的救援中,成功活下去的也隻有阿音那些還處於訓練期的孩子。
那些已經出籠的暗衛,要麼拚死抵抗,要麼自盡而亡。
“啊!!!”
洛笙歌直接把手探進去拔了仇堅秉的舌頭。
“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你在得意什麼?”
“壞人死於話多。”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接下來該讓你上路了。”
手中憑空又出現一根鐵棍,在仇堅秉驚懼的目光中,鐵棍重重敲下,空中腦花迸濺,仇堅秉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