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師聞言一臉可惜的說道:
“好吧,吾對此頗感興趣,日後再來向孔夫子討教。”
孔儒笑道:“好說好說。”
“請提問。”
鄧師想了想問道:
“夫子以為,當今天下治國之道,以何為準?”
孔儒雙手藏於袖袍中正色回道:
“如今正處亂世,炎黃的曆史都在告誡吾等,亂世自當用重典,但也不能過於苛政,否則隻會適得其反。”
“如此上下君民通治,法束眾生,方可強國。”
“然,重典也當靈活適用,當改則改,否則遺禍無窮。”
“以重典為準。”
眾多聽眾聞言紛紛大喝道:
“亂世重典,君民共尊,孔先生,彩!”
鄧師搖了搖頭道:
“不然不然,亂世本就人心浮躁。”
“若此時加以重點,必會激起民變,導致士紳階級動亂,最終變法圖強不成,反會慘遭滅國。”
“此論不智…不智也。”
眾多聽眾聞言也是紛紛感同身受,開口支持起了鄧師。
“鄧夫子所言在理,彩,大彩!”
兩人所爭所言,瞬間形成了一股恐怖的氣場,互相於廣場中央對峙起來。
名家與儒家的氣運神龍,也同樣於半空之中廝殺起來。
二者之間的氣勢則在不斷的爭鋒中,越戰越強。
孔儒見狀微微一笑搖頭說道:
“吾所言之重典,與汝所熟知之重典不同。”
“更非法家之重典苛政。”
“此典不論君民,皆必尊之,哪怕是帝王犯法,也要與庶民同罪。”
“重在民生,重在治理,重在強兵,重在止貪,重在賞罰嚴明!”
“凡能強國之一切,皆以最高規格行之,用之。”
“如此必能在最短時間內,強國富民。”
鄧師微微皺眉道:
“夫子所言雖有可取處,可卻需要弱國擁有如商君那般的名臣。”
“以及秦孝公那般的賢明君主方能辦到此事。”
“這之中缺了任何一角,都無法達到夫子所言的效果。”
“可現今明臣難求,明君更難得,哪來那麼多的賢臣明君?這如何能成為當今強國之準則?”
孔儒沉默片刻說道:
“吾所言之法,本就為當今強國最佳的選擇之一,隻要照搬必可強國。”
“哪怕僅用一兩項,亦可達到不俗的效果。”
“方法擺在那兒,吾隻需保證它能強國便可。”
“至於怎麼用?如何用?那是各國國君應該考慮的問題。”
“跟我這個出方法的人有什麼關係?”
啪啪啪!!!
“孔夫子,大彩!”眾多聽眾紛紛鼓掌大喝。
孔儒看向對方問道:
“常言名家善辯。”
“我今日就來辯一辯,就以名家出名的辯題,白馬論為題如何?”
“可~”
“鄧夫子以為,可以說白馬不等於馬嗎?”
鄧師道:“可以。”
孔儒問:“為什麼?”
鄧師回:“馬”是對物“形”方麵的規定,“白馬”則是對馬“色”方麵的規定,對“色”方麵的規定與對“形”方麵的規定性,自然是不同的。
所以說,對不同的概念加以不同規定的結果,白馬與馬也是不同的。
孔儒曰:有白馬,不可以說是沒有馬。
既然不可以說是沒有馬,那麼白馬不就是馬了?
既然有白馬稱為有馬,那麼為什麼白色的馬就不是馬呢?
雙方就這樣進行了長久的辯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