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誠坐於副位上與範遠並肩而立道。
“方才範夫子所言，商家奉行等價交換，萬物皆可置換的理念。”
“那麼請問，命運可換否？生命可換否？帝國能換否？”
範遠曰：“命運也好，生命也罷，隻要達到一定條件，亦可作為等價交換之物。”
說完，指向場外的一位觀眾道
“比如，我可以金錢，資源去交易他的命運，也可以救助他摯愛之人為條件，交易他的生命。”
“隻要價格合適，條件達成，沒有人能夠拒絕，所以皆可換之。”
司馬誠反問道：“那麼帝國的興衰交替與江山呢？能換否？”
此言一出，現場的無數洪荒國主都不由看向了司馬誠。
目光之中帶著不同的意味。
警告，敵意，好奇等等都有。
可礙於九皇定下的天地誓約，眾多皇主並未過多幹預。
眾人都知道司馬誠這是在給範遠下套，所以都想看看範遠會不會鑽這個套。
範遠聽後也不由轉頭看向了司馬誠，淡淡的說道：
“一個帝國若衰弱至極，自然可以大量資金助之再次複興，但這種情況屬於極少數，得看對方的底子。”
“而若掌控了一個興盛帝國的經濟命脈，自然也可輕易使之衰退，可這種情況出現的概率極少，堪稱百年難遇。”
“至於皇朝江山，隻能看當朝皇主下菜。”
“如若其皇主好色，愛美人而不愛江山，自然可以美人換之。”
“如若其皇主好玩樂，愛玩樂不愛江山，亦可用各種稀世珍寶令其喪誌，取而代之。”
“但若遇雄才大略如吾皇者，自不可行之，因為行之無效。”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眾多勢力對於商家的忌憚提升到了一個極高的程度。
顯然百家爭鳴之後，他們對於商家的打壓不會比古人差多少。
但其最後所言又反向的拍了劉樞的馬屁，向其表起了忠心。
為商家留下了一條後路。
畢竟此時的大漢聯合八皇，可是已經暗中掌控了整個洪荒不少的經濟命脈。
商家隻要抱好大漢這根粗腿就夠了，無需另尋他路。
同為大漢朝臣的司馬誠見此，嘴角也不由抽搐了起來。
被拍了馬屁的劉樞，隻是笑了笑並未言語。
讓人難以察覺其心裏到底作何感想。
範遠上套後，司馬誠也不再藏拙直接反駁道：
“夫子曾曰：萬物皆可等價交換，現在又說需要看情況行事，豈不前後自相矛盾？”
“再有，吾不認為美人可換江山，美人再美最多也隻能禍亂葬送江山，還做不到換取江山的程度。”
“就算皇帝想換，底下的臣民也絕對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稀世珍寶再好玩，再珍貴看多了，玩多了也就膩了。”
“也達不到能夠換取一個王國的程度。”
“這些不都在表達夫子所言大謬嗎？”
範遠曰：“既然是等價交換，當然得雙方都願意的情況下才可進行。”
“而並非隻要這件東西值那個價，它便是那個價。”
“交易也分很多種，並非隻有平等交換。”
“當然汝若想強行執行交換也並非不可，但這需要汝付出更大的代價，或實力更強才行。”
“你不認為美人可換江山，那是你沒見識過，不代表沒有。”
“變通一下，將皇帝喜歡的美人送給掌控實權兵權的大將軍，而非皇帝。”
“你認為結果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