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沐可星怎樣哄著唐鈺,他還是那副眼神空虛,不甚搭理的樣子。
無法,沐可星隻好準備先行回家,明天再來看他。
隻是,沐可星剛走出病房的門口,便聽到軟軟聲嘶力竭的呼喊:
“不好了,少爺自殺了!”
沐可星連忙轉身望向病房,潔白的病房裏,鮮豔的紅色噴射而出。
這洶湧的紅色刺的沐可星大腦轟鳴,耳邊也是一陣失鳴聲,心髒也仿佛被人揪著一樣疼。
醫護人員來來往往,忙活了好一陣病房裏才恢複寧靜,沐可星就這樣呆呆的站在門口,沉浸在血色中一動不動。
直到......軟軟跪在了自己的麵前,額頭磕在堅硬的大理石上嘣嘣作響:
“小姐,求您救救少爺吧!隻要您肯救少爺,軟軟今後定為小姐做牛做馬,您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少爺去死呀!”
沐可星能夠理解軟軟的心情,畢竟是從小陪著唐鈺長大,後麵縱使跟了自己,但那情誼做不得假。
有些疲憊僵硬的開口: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知道了!”
軟軟不放心的望了望躺在病床上毫無血色的少爺,還是狠下心出去了,解鈴還須係鈴人,他知道小姐並不是個冷心腸的人。
沐可星在門口站了一會,將眼前的血色揮之而去,這才輕輕的走向病床上的人兒。
小手執起纏著白色繃帶透著血跡的大手,心下無奈又有些心疼的歎息道:
“為什麼要這麼傻?”
唐鈺眼皮微動,修長的睫毛在皮膚上透出纖細的陰影。
“我知道你沒睡,不打算談談嗎?”
忐忑不安的眼睜開,虛弱的音費勁的說出:
“談...什麼?”
“疼嗎?”
疼嗎?他想或許是疼的吧!但比起自己失而複得又失去的心,這點疼是微不足道的。
於是他便緩慢的搖了搖頭。
沐可星眼睛裏噙著心疼的淚水,嘴角湊到綁著繃帶的手腕,輕輕的吹了吹,聲音哽咽道:
“吹吹就不疼了!鈺哥哥,答應我以後別做傻事了好嗎!”
唐鈺看著眼前的人兒哭的傷心,一顆心早就軟了下來,但是他還放不下沐可星要離開自己的這個事實,倔強的不回應,將頭偏向了一邊。
“鈺哥哥,怎樣你才能好好的養病。”
沐可星見自己的勸說得不到回應,於是加重語氣道。
“你不準離開我!”
“可是我已經領證了!”
唐鈺的語氣不似商量,而是不容置喙,大有一種,你敢走就試試看,我立馬上西天。
沐可星單手撐著額頭,真的拿唐鈺沒有一點辦法,怎麼非要偏執到這個地步。
但又怕她一走,唐鈺又要做傻事,隻好一直守在他的身邊。
可是,還沒坐上一會兒,便有人前來催促她回家。
也是,這個醫院可是慕容辰安的醫院,這裏發生的任何事情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眼下,慕容辰安定是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催促著自己回去呢!
但是自己一走,唐鈺又會做傻事。
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