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溫適君推著一車草料正準備去喂馬,離老遠看見演武場那裏烏泱泱圍著好些個士兵,她很是好奇,放下板車走過去,擠進人堆兒,想要看個究竟。

隻見嚴一川站在眾人中央,穿身一件寶藍色衣袍,腰間係著銀色搭膊,上麵繡著梅粉色花朵,栩栩如生,身兼野性的同時,更兼具幾分風流。

他將衣服脫下一半,兩條袖子係在腰間,赤裸上身站在那兒,旁邊是陳將軍,周圍站著一群士兵。

這是要比劃拳腳嗎?溫適君心下猜測,隻見崔善和田正也在其中。

“你們誰先上?”陳將軍勾勾手,一臉挑釁,對周圍的士兵說道。

“一起上好了,我一會兒還有別的事。”嚴一川表情淡然,霸氣側漏,輕笑著對眾人說道。

見此,溫適君終於明白,原來嚴一川和陳將軍一組,兩人對陣五十多個新兵,要和眾人切磋武藝。

在溫適君看來,嚴一川簡直是不要命了!似乎有些狂妄得過了頭,對麵五十多人,壓都能壓死他和陳將軍。

“你可真敢玩兒,行吧,,我就當舍命陪君子。”陳將軍擼起袖子,蓄勢待發。

眾人一擁而上,將兩人圍得水泄不通,一個士兵衝過來,掄起拳頭朝嚴一川的臉上襲來,隻見他不慌不忙,頭一偏,輕鬆躲過,出招如行雲流水,剛柔並濟,急緩相間,陰陽互補,沒一會兒功夫,便將衝過來的眾人,盡皆打翻在地。

隨後眾人起身,將兩人圍在中間,打算合力擊破兩人。場麵一度混亂不堪,看得人熱血沸騰,那陳將軍也不甘示弱,發現有人試圖從背後偷襲,立馬背對著嚴一川,將自己的後背交給對方。一拳就把衝過來的士兵打翻在地。

沒一會兒,兩人就將這群毫無作戰經驗的新兵打得眼冒金星,抱頭鼠竄,躺在地上直叫喚。

見崔善和田正狼狽的模樣,溫適君搖了搖頭,笑著對他們兩個說道:“何必呢,讓人家兩個老鳥算計了吧!”

“將軍,我們不服,再來一場。”崔善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被打腫的臉,一臉不懷好意的奸笑。

“年輕人不服氣,好樣的,說吧,你還要比什麼?”汗水順著人魚肌向下滑落,嚴一川手裏拿著帕子,正在那裏擦拭,抬頭樣見人群中看熱鬧的溫適君,明亮而深邃的眼眸,閃過一抹柔柔的漣漪,故將身體背轉過去,將衣裳穿戴齊整。

“稟將軍,溫適君要和你比蒙眼猜茶。”崔善將溫適君推出去,挑釁道:“將軍,咱們改文鬥,你敢不敢應戰。”

什麼情況?別扯上老子行不行?

溫適君瞪了對方一眼,十分不情願,打算拒絕,自己還有一堆活祖宗要伺候呢,哪有時間陪他們在這裏玩。

“比就比,誰怕誰,來人,去把軍營裏所有的好茶都拿來,讓人沏好後送過來。反正這玩意兒老子也不愛喝。”不等嚴一川發話,一旁的陳將軍代他應下。

周圍的士兵一聽說要比猜茶,頓時來了興趣,各種起哄,這可是人家有錢人玩的高雅東西。這嚴將軍是軍神,溫適君是個鬼才,表麵上是在比茶,實際上是在比兩個家族的底蘊和財力,這可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