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對著迎麵走來的兩名民兵點了點頭,這裏是酒店唯一的入口,一樓和二樓的窗戶已經被人用鐵絲與木板封死,一樓其它出口則是用雜物堵塞。

兩個拿著木製長矛的民兵,在這裏進可攻,退可守。

酒店大堂上的吊燈撒了一地,這裏的人隻是將金屬骨架拖到一邊,厚重的木質櫃台被推到入口處,製成了二次屏障。

老人帶著莊群走向二樓,二樓的電梯井已經荒廢,莊群看了一眼消防通道,記下來路線之後繼續跟上。

二樓樓梯中間的平台上,還有一人站崗,他穿著用雜誌和皮革製成的盔甲,手中握著一柄拿剔骨刀作為槍尖的長槍。

莊群猜測,如果這是一個遊戲,那麼這人頭頂一定是綠色的進階民兵。

二樓走廊還有三人在巡邏,酒店整體是一個橫排,兩邊是兩排臥室,中間是三米寬的走廊,因為窗戶都被封鎖,這裏開著燈。

走廊上也有血漬,看得出來這裏曾經也經曆過一些波折。

老人帶著莊群來到靠近樓梯口的第二間房間,將門打開參看了一下房間內沒有異物後,這才將鑰匙交給他。

“窗戶不能開,十一點斷電,無聊可以看看電視,但是晚上不要開門,整棟樓的自來水都斷掉了,喝水去下麵你洗澡的時候地方。”

老人說完拍了拍莊群肩膀,轉身離開,那巡邏的一人擦肩而過。

莊群走入酒店房間,立刻將房門關上,然後找了找發現根本沒有可以鎖扣的東西,甚至就連防盜鏈都沒有。

“奸商。”莊群咒罵一句,打開了房間內全部燈光,這間房屋顯然是一件標間,而且是頂配的標間,而且保存的很好,沒有血跡也沒有垃圾。

衛生間很幹淨,隻是也太幹淨了,酒店應該配備的毛巾,牙刷什麼的都沒有,莊群打開水龍頭和花灑,果然沒有水,或者說隻有一點夾雜著泥漿的小水流。

房間裏麵一張床被拆掉了,窗戶從裏麵封死,從裏麵看不到鐵絲網,隻能看見用木板潦草封裝的窗框,看樣子他的另外一架床在窗戶上麵,這個關係可真複雜。

莊群坐在白色的床鋪上,沒人打理的床鋪帶著一層薄薄灰塵,坐上去的時候灰塵浮起,讓莊群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地上有鑿牆留下的小堆牆灰和粉塵,莊群用腳上的膠皮鞋將它們踢到一邊,然後打開了電視。

這是老式的那種大肚子電視,下麵是一橫條的喇叭和棕色的鍵盤,莊群隻在美劇裏麵看見過類似的東西。

“我這是穿越了,還是美國,不對應該說幹脆是異世界。”

莊群拍了拍自己的大腦,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電視的滋啦聲讓他將注意力轉移到外麵,隨著莊群轉動旋鈕,滋啦聲終於漸漸被有聲音代替。

依然是他看不懂的文字,屏幕下方滾動播出著一串快速飛逝的字符,上方則是兩個坐在島台後的聯播人員。

“距離聯盟北方三區宣布進入緊急狀態已經過去了17天……讓我們將屏幕給予前線記者…”

隨著轉播將屏幕切換,視線來到一處白色的實驗室內,一名帶著記者工牌的人穿著全套防護服,正在敬業播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