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群打開弓弦,搭箭後放矢,教練在旁邊不讚同的看著,尤其看見男孩的射箭姿勢並不標準的時候。
“沒有中啊。”莊群微微立起來手掌對準那邊的箭矢落點,這是一種確定遠處距離的手段。
“我就說。”
碰……
莊群再次拉滿射出箭矢,那個用沙桶填滿後立起來的靶子被直接掀翻。
“啊……嗯……”教練用望遠鏡看了看,莊群的箭矢隻留了一個紅色的塑料尾翼在箭靶外劇烈顫抖著。
莊群似乎是找到了手感,拿了四支箭矢握在手中,隨後快速射出,第一支箭矢還未落下的時候,第四支已經在空中飛行。
一時間四隻箭矢同時淩空,隨後它們劃過一道道拋物線,射入變成躺著的靶子紅心之中。
“我覺得,我的水平拿個前五應該沒問題,反正我們隻需要五分而已對吧。”莊群再射一支,這次的箭矢從幾隻立著的箭中間穿過,準確的卡在三隻箭矢的尾翼之間。
這需要的不僅是準頭,還有極致的力道控製。
“希望他們的技術不要太逆天,至少別出現大撲棱蛾子。”現在莊群對於那個叫做廊空的選手有很大心理陰影。
他最後一次挽弓搭箭,這次的箭矢直直從幾乎垂直的角度落入靶子上,將被架起來的那隻箭矢從中間貫穿,箭杆被擊中折斷,隨後這隻箭矢命中了第一隻箭矢的尾巴,貫穿整支箭杆,從後麵出來。
“您說呢?”
“我是應該興奮嗎?”教練走過去看了看這個堪稱極限的箭靶。
四隻箭矢呈正方形拱衛在中央箭矢周圍,中間的箭矢被一根從天而降的箭矢貫穿,而那根被折斷的箭矢則是被約束在四周幾乎一樣高度的箭羽之中。
看完莊群的箭術,教練感覺自己不用再擔心什麼了,他需要的是為那些準備參加本次比賽的選手們祈禱一下。
和長跑不同,莊群對於展示箭矢毫無心理負擔,他的體能來自於鍛煉法,這東西莊群感覺不到自己付出了什麼,所以有些惴惴不安,就像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突然在後院裏麵挖出來一壇子黃金。
他第一時間想的絕對不是爺富了,爺要炫去了,反而是害怕這是哪個江洋大盜埋在後院裏麵的贓款,除非必須,否則不會用它,而且絕對不敢多拿,也不想要暴露在外人麵前,隻想要悶聲發大財。
但是箭術那是莊群得到原榜一大哥的冷兵器戰術大師的時候,進入那個世界,然後在裏麵不斷殺人和被人殺中總結出來的技巧。
幾乎大多數常見武器,他都在那個巨大的仿佛無窮無盡的城市廢墟裏麵用過,裏麵會不斷刷新出來敵人,有老人,有小孩,但是到後麵大都是全副武裝的騎士,亦或者某一方麵極其強悍的大師。
也是在裏麵殺紅了眼,莊群在外麵險些失控,多虧了沐兮的安撫才穩定下來。
這是莊群花了老鼻子勁才得到的技能,錦衣夜行怎能行,必須讓大家看到他的牛逼,這個逼,他是裝定了,誰都攔不住。
七月27日,沐兮的飛機降落,莊群自從青柵區回來之後第一次出門,到機場去迎接沐兮,在那裏遇到了同樣迎接的林琴。
林琴和他打了個招呼,然後隨意的提了一嘴,說是老太太想他了,莊群立刻會意,估計今晚要在別墅度過。
男孩看了看表,時間還夠,就就地做了一套卷子。
一位趕飛機的家長帶著一個莊群的同齡人也在旁邊候機,看見莊群開始拿出紙和筆寫卷子卷起來了,她目光看向正在和掌上遊戲機較勁的兒子。
“你作業帶了沒。”母親靠近兒子,用手掌摸了摸他脖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