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沒想到你來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準備開始寫自傳了呢。”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從樂隊下方的椅子上站起來,他向指揮揮了揮手,示意繼續彩排,自己則是拄著拐杖,熱情的迎接上去。
“去,瞎聽那些無良媒體的混蛋話,他們什麼時候說過哪怕一句真話。”北侖被兒子推著過去,兩個老人見到彼此,想要像年輕時候一樣擁抱握手,隻是發現兩人似乎都已經老了。
老人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老朋友蒼老的手掌。
“說吧,你來找我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我看我這把老骨頭能不能給你折騰的。”
“這次你可拒絕不了,這是我的新作品,你看看。”北侖將自己的樂譜從兒子手裏麵奪過來,遞給老友。
“不會是你翻到了自己幾十年前拿去墊桌角的廢稿了吧。”老人嘴上調侃著,卻也鄭重的將稿子拿到手中。
他是一位資深的交響樂團團長,同時也是該交響樂團的最大持股人和幕後老板。
幾十年的從業經曆,讓他立刻在腦海裏麵演奏了起來,同時老人微微抬手,似乎在指揮一支並不存在的樂隊,嘴中喃喃吟唱著曲調。
幾分鍾之後,老人讚歎的看著這位給他帶來驚喜的老友。
“我寶刀未老,要讓那些隻會在報刊上噴糞的家夥將自己噴出來的東西全部吃回去,一點都不剩的那種。”老人嘴上不饒人,一邊挖苦著那些吃他腐肉的所謂音樂評論人,一邊看向老友,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燃起的火焰。
“你需要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交響樂團,最棒的小提琴手,最棒的大提琴手,最棒的鋼琴演奏家,以及最棒的指揮對吧。”老人最後指了指自己。
北侖的兒子感覺自己都可以在這裏摳出來一個三室一廳了,自己父親其它都好,就是遇上這些老朋友就會十分不著調。
“是的。”老人抬頭和這位即將讓自己作品被展示出來的老友對上眼神。
“謝謝你想到我。”老人抱了抱脆弱的老友,他小心的將稿子收回文件夾裏麵,然後夾在腋下,讓一旁想要接過稿子的助手無奈收回了手。
“你要在這裏等待我們創造奇跡嗎?”
“當然。”北侖看向正在演奏的交響樂團,他已經可以看見自己的作品在這裏將所有觀眾征服的場景了。
“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北侖猶豫片刻後,對這位屬於上層世家一員的朋友說道。
“嗯,你說。”
“我想見一麵那位終焉,哪怕是在遠處看一麵也好,當然我更想親自去道謝,感謝他讓我這個被趕出家園的喪家之犬,有生之年可以再看到家鄉的花田。”
“這個有困難,那位畢竟是國柱,我給你爭取吧。”老友聽見這個請求歎了口氣,實際上終焉是這五十幾年第一個在外人麵前暴露出圖片的國柱。
在這之前,哪怕是他這種哥哥屬於區級別最高行政長官的高級別家屬,也最多知道國柱這些人的存在,至於有多少,叫什麼,這都是機密中的機密。
隻是不知道上麵想要幹什麼,這又是什麼信號……
……
莊群吃飽了飯,身體就開始犯困起來,男孩知道這是要睡覺開始蛻變了,隻是事情還有點需要解決,比如麵前的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