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摸摸他的手……”氣氛太過嚴肅,讓抱著瀧琦的秦琴勤有些不適應。
她看得出來,瀧琦母親身體狀況不太樂觀,皮膚呈現出一種常年不見陽光的死白,以及青筋畢露枯瘦的雙手。
對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可是快要碰到瀧琦的時候又突然間縮回去,臉上盡是焦灼不安。
不知怎的,看到這種情形,秦琴勤莫名的有些心酸,這是她的孩子啊,曾經捧在手心裏疼寵的孩子,如今卻連觸碰都要小心翼翼的。
就在瀧琦母親再一次把手縮回去的時候,懷裏的瀧琦突然抓住了對方的手。
瀧琦母親一驚,霎時間抬起頭可憐兮兮的望著秦琴勤不知如何是好。
“沒事,他是好奇呢。”秦琴勤笑著安慰著緊張的瀧琦母親
許是瀧琦的主動又或者是秦琴勤的安撫起了作用,瀧琦母親肉眼可見的放鬆下來,開始和瀧琦一樣,相互試探著。
瀧琦父親見狀,連忙把準備好的玩具放到地毯上,借此來吸引孩子的目光。
孩子就是孩子,見到玩具後,雙眼當即黏在那堆玩具上,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有多喜歡。
秦琴勤見狀,把瀧琦放到地毯上,讓還不熟悉的瀧琦父母拿著玩具陪著他一塊玩。
瞅著這一家三口玩玩具的畫麵,讓她不禁想到了辦家家酒,有爸爸媽媽還有孩子,場麵很是安靜和幸福。
一家三口能慢慢親近是好事,隻是在秦琴勤看來,這房間的空氣不流通還陰沉沉的,這裏的環境既壓抑又沉悶,並不適合病人居住。
剛才聞到的花香比進門口的時候更重了,令她鼻子有些不舒服,坐得越久味道越濃,偏偏她卻沒有見到任何一朵花,難道是香薰嗎?
賽倫見她皺著鼻子四處張望的樣子,感到有些奇怪,隨即關心的問:“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此話一出,在場人立刻緊張的朝她望去,賽倫母親更是心急的拉住她的手急切的問道:“孩子,是哪裏不舒服嗎,需不需要叫醫生過來看看?”
賽倫父親和瀧琦父母同樣擔憂的望著她,好像她真的不舒服一樣。
秦琴勤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的動作就引起這麼大的誤會,立即擺手幹笑著回應:“我沒事,沒有不舒服,就是在想這裏花香那麼濃,是不是放了香薰之類的。”
瀧琦母親聽完之後莞爾一笑,“不是香薰是大麗花,平日裏都放在房間裏麵,今天早上剛好讓機器人搬到庭院裏做定期護理去了,不然房間裏還能更香。”
“原來是這樣啊。”秦琴勤還說怎麼花香味那麼濃。
賽倫察覺到秦琴勤似乎不太喜歡這種味道,便默默的走到陽台前,把落地窗打開,讓外麵的風吹進來借此衝淡花香味。
空氣一流通,秦琴勤頓時覺得自己的鼻子沒那麼難受了,胸腔裏那股憋悶也好了不少。
賽倫發現她不再苦惱之後,臉上的表情跟著一鬆,倚靠在陽台的石柱上懶洋洋的望著屋裏一團和氣的場景,眼眸裏溢滿溫柔。
和西塔那聊著天的秦琴勤若有所感,忽而轉過頭,藍色碎發隨著微風輕輕晃動,恍若神祇一般的身影,在斑駁的陽光下閃閃發光,帶著一股若即若離的距離感,讓人忍不住想上前膜拜。
噗,秦琴勤掩唇偷笑,賽倫氣勢太足,要真是神,估計隻有殺神能配得上他了。
“笑什麼?”賽倫把手搭在秦琴勤身後的沙發上,親昵的靠著她的頭柔聲問道
秦琴勤此時忽然有了逗弄他的興致,故意調皮的笑了笑,衝他搖搖食指,“不能告訴你。”
既然她要玩,賽倫自然奉陪,便故意用低啞的聲音湊近她的耳畔,誘哄:“真的不說嗎,嗯?”
說完還故意朝著她的耳朵輕吹了一口氣,惹得秦琴勤忍不住渾身輕顫。
她又羞又惱瞪他,這男人明明知道自己在開玩笑,還故意在人前衝她敏感的耳朵吹氣,太惡劣了。
賽倫不以為然的笑笑,替她挽起耳邊的碎發,繼續調笑:“所以,你到底為什麼偷笑呢?”
“我就想笑難道不行嗎!”秦琴勤決定耍賴皮,絕對不能讓他知道,她是覺得他帥得跟殺神一樣,才偷笑的。
“當然可以。賽倫為她的理直氣壯感到好,見好就收是個好選項,他擔心如果再這麼逗弄下去,勤勤很可能會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