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酒店經理汗如雨下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秦琴勤實在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便主動叫了一聲:“賽倫,你和那位客人沒事就不要堵門口,進來再說。”

哈德金回頭發現對賽倫說話的是一個雪膚黑發的女人,她還有一雙靈動的杏眼,仿佛眸裏墜著星星閃亮。

賽倫不動聲色走到秦琴勤麵前,用身體擋住了哈德金打探的視線。

哈德金對賽倫明顯的動作有些玩味,他曾聽說賽倫·羅特蘭德前些日子結婚了,妻子是一個沒有異能的普通人族,並沒有在正式場合中出席過。

哈德金腦子一轉,黑發黑眸這個特征並不多見,賽倫的妻子很可能來自星際聯盟,難道是聯姻嗎?

哈德金想不明白,就憑賽倫對妻子維護的態度,賽倫應該挺在乎那個妻子的,為什麼不帶妻子出席正式場合呢,難道兩人隻是表麵關係?

秦琴勤絕對想不到因為自己的社恐會引起哈德金的誤會,要是她知道哈德金這麼想,估計隻會給對方一個大白眼,自行腦補什麼的簡直神經病。

不管基於什麼原因,哈德金不想錯失這樣的機會,死皮賴臉的跟著走到賽倫麵前,依舊保持著虛假的微笑:“賽倫上將,很冒昧打擾了你和夫人的私人時間,但是我想和你談談關於瓦倫西亞營養液的問題,請您務必聽聽我的訴求。”

被賽倫擋得嚴嚴實實的秦琴勤在聽到對方的話後,悄悄從背後露出一雙好奇的眼睛。

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是瓦倫西亞的什麼人?麵對賽倫的冷臉還敢上前搭話,膽子可真不一般。

賽倫明白哈德金·瓦倫西亞這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也好,與其一直跟瓦倫西亞撕扯,不如就趁現在把問題敞開了說明白。

善於看臉色的酒店經理不知怎麼滴從這兩人中間看出了劍拔弩張的意味,急忙把兩人引到酒店的餐廳包廂裏去,直到包廂門關上的刹那,酒店經理才敢大口呼氣。

虧得穩得住,差點被鬧得心髒病都要犯了,酒店經理苦著臉,想不通這兩個大佬是有什麼毛病,非得站門口大眼瞪小眼的。

酒店經理長籲短歎一番後,連忙加緊腳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包廂裏,一進門,秦琴勤就被一整麵落地窗的開闊景色吸引了,這時候的薇奧拉星球開滿了火紅色的花朵,它們隨著風搖曳生姿,就像一片連綿起伏的紅色海洋,閃耀著熱烈的光芒,瞬間奪走人的視線,為它們的美麗所讚歎。

看她專注看著窗外的花海,賽倫將她拉到窗邊讓她看得更清楚,還不忘對她解說:“這是火荊棘,因為遠遠看去像火花一樣絢爛,近看卻渾身是刺所以取名為火荊棘,而且這是薇奧拉星球獨有的花朵,也象征著轟轟烈烈的愛。”

秦琴勤望著眼前美不勝收的花海,感覺這花跟它的名字一樣充滿了個性。

被晾在一旁的哈德金看著同一片花海,心裏卻有些不以為然。

“上將大人不像是浪漫的人,居然也會相信火荊棘是愛情之花這種說法,這隻不過是薇奧拉星球用來吸引遊客的商業手段罷了。”

秦琴勤皺眉,本來她還覺得這個男人是個風度翩翩的紳士,現在她換想法了。

眼前的男人不僅是個直男,而且說話還很倒胃口。

賽倫長指撫過秦琴勤皺起的眉間,不甚在意的說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對於瓦倫西亞家主這種渾身充滿著銅臭味的人來說,火荊棘賦予的美好就隻是一個手段,但對我們普通人來說,喜歡就好,真假又有什麼所謂的。”

哈德金聞言,眉眼立刻冷了下來,語調都跟著下降了幾度:“賽倫上將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才對,喜歡的東西再多沒有利益相關聯,最終隻會走向毀滅,如同這火荊棘,除了薇奧拉星球,它也就是一株野花,毫無價值可言。”

秦琴勤無語,那位瓦倫西亞的家主到底是想表示什麼,隻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還是想說沒有了瓦倫西亞營養液,賽倫就會失去統帥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