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流逝,鄭雨佳在這家已生活了4年。
聽著身邊小黑的哼唧,鄭雨佳從草垛上翻身起來,在黑呼呼的房間裏摸著滿是補丁的衣服穿上。
這件滿是補丁的棉衣還是她自己給自己縫補的,李婆婆的兒媳已經有四五年沒有給她做過衣服了。
原來的衣服已經特別小,幾乎都穿不下去了,苦笑著想在現代乞丐都比現在穿的好。
來到李家已經4年了,開始還能吃飽,後來每天能把肚子吃個半飽都是大問題。
自己每天要天不亮就要喂兔子,還不被允許點蠟燭,就是地主的也不會死命的使喚6歲的小孩呀,把她當做長工做的事情換算成工錢,也得好幾兩銀子了,還不包括他和小黑在山上捉的兔子和野雞,以及飼養的野兔,可是宋琳這個壞女人在吃食和待遇方麵沒有提高,還壓榨的越來越過分了。
索性因為和小黑和大狗形影不離,小黑和大哥這幾年被調教的異常聰明,能夠看懂基本的手勢,特別貼心,
自從宋琳懷上二胎時,非說又是一個男胎,耍著性子非要吃肉,撒潑打滾的鬧著。
那個一直沉默的李爺爺,突然衝到柴房抓著大狗,拉著到廚房,把一直勤勤懇懇看家護院,忠心耿耿的大狗狠心的一刀砍向脖子。
滾燙的狗血噴灑到追過來的鄭雨佳臉上,隨著大狗一聲淒厲的聲音,大狗最後看了一眼身邊的小黑一眼,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鄭雨佳蹲下捂住小黑的眼,驚恐地哭出聲,哭的渾身顫抖,哆嗦著身體淚眼朦朧的看著正在被剝皮的大狗,那個在她命懸一線時刻喂她奶水的狗。
鄭雨佳突然發瘋般的站起來,猛的撞向那個持刀的男的,奪下他手裏的刀,拚命的抱著大狗的身體跌跌撞撞的向外麵跑去。
剛跑到院裏,被反應過來的男人,一把踹了三米遠,帶著大狗的屍體和菜刀脫手而出,被憤怒的男人狠狠的踢打,抓起頭發猛扇,男人一點沒有手下留情,小黑嚇得縮在一旁嗚嗚直叫。
男人用手打累了,隨手抓起準備做籠子的木棍,狠狠的抽打著,鄭雨佳痛苦的發出慘叫,蜷縮著起來保護著身體。
似乎是慘叫激發了他的暴力傾向,他麵目猙獰,嘴裏不斷蹦出來辱罵的聲音,屋裏沒有一個人出來勸阻,小黑聽到她的慘叫,衝著那個男人低吼,被那個男人一棍子打倒在地,發出痛苦的聲音。
她聽到小黑的聲音,睜開眼,挪動著身體把它護到懷裏,男人見此,下手越發用力,打在身上的聲音越來越響。
感覺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有人從屋裏走了出來,攔著男人想要繼續打的手,
嘴裏念叨著“好不容易養了這麼大,還得讓她多幹活呐,你打死了,這不就賠了嗎,快停手,”說著伸手撿起地上的刀,抱起大狗的屍體去了廚房。
然後也不知道是誰,抓著小黑就要抽出來,小黑疼的嗷嗷叫喚,她下意識的緊緊的抱住小黑,想要睜開眼看看是誰,
但身體的疼痛包裹著她。嘴裏不停地湧出血,漸漸的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