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洲狡黠地笑了笑,一把捏了捏蘇知意的鼻子。
“我是不是男人,你試一試就知道了。怎麼樣,要不要來試一試?”
蘇知意臉上的怒意更盛,一把打開了顧西洲的手。
目光如炬般注視著顧西洲:“顧先生,你現在又是鬧哪般?
主動勾引我,想當鴨子嗎?”
顧西洲喉頭一哽,氣血翻湧。這個女人反將一軍,是懂怎麼氣死人的。
“我很早之前就試過你了。短,小,快!
完全給不了我做女人的快樂。我勸你再回去修煉個十輩子,再出來勾引女人也不遲。
不然你憑借如今的功夫,隻能賤賣!”
賤賣?他的身價可是價值幾十個億。聽著小女人對自己器官的貶低。
顧西洲不免黑了臉,周身的氣息更是低到極點。
蘇知意欣賞著顧西洲眉梢的痛意,心中舒暢多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一顆心早就枯死,隻有報仇才能讓她感到些許快樂。
顧西洲臉上的怒氣被這一抹笑慢慢消融了。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水紅色的櫻桃小嘴。
好久,好久,
沒看見蘇知意笑了。
這一抹笑意就是這個春天最美麗的一抹亮色。
顧西洲喉嚨滾了滾,眼眸中泛起情欲的色彩。
蘇知意看著衝自己微笑的顧西洲,挫敗感撲麵而來。
對方隻是憤怒的一會就又開心起來了。她也太沒用了。
論氣人的本領還是顧西洲更厲害啊!每次都能把她氣到吐血,持久力也更強。
蘇知意滿臉疑惑,抬起一根手指戳了戳顧西洲的胸膛。
“走開!我不要玩鴨子!我可沒那個經濟條件!”
這一戳讓顧西洲的五髒六腑都興奮起來了,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下一秒,顧西洲一把將蘇知意推倒在了床上。蘇知意的頭發瞬間在雪白的床單上散開,眉眼如畫,氣如幽蘭。
真美啊!今晚的蘇知意真美!顧西洲再次感歎。
為了和心愛的美人共度一晚,犧牲一下扮演一下鴨子又如何呢?
“沒關係,你可是我的老顧客。不用你付錢。”
顧西洲的語氣黯然銷魂,蘇知意立刻捂住耳朵,不想讓這些黃色廢料腐蝕掉自己的耳朵。
“甚至,你不滿意的話。我還可以反過來給你錢喔!”
顧西洲聲音溫柔繾綣,蘇知意瞳孔放大,簡直不敢相信。
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顧西洲嗎?
還是那個清冷傲傲的顧西洲嗎?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這副模樣和地痞流氓有什麼差別?
顧西洲揚了揚眉峰,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蘇知意耳畔:
“你似乎忘了,有一句話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做鬼都行,何況是做個無賴流氓呢?”
說完,顧西洲還挑逗般地咬了咬蘇知意的唇畔。
本來是想保護蘇知意,哪知道不小心被她撩起了欲火。
兩片薄唇眼看又要覆上來,蘇知意咬咬牙,狠心直接豎起了拳頭。
顧西洲捂著鼻子,感覺蘇知意這滔天的叫聲讓別墅都震動了一下。
血……
顧西洲將手拿開時,血色已經濡濕了手掌。
“蘇知意,這是你第幾次打我了?我的高挺的鼻梁都要被你打癟了!
要是真出了什麼問題,你可要對我負責……唔……痛……”
顧西洲慌忙拿起紙不斷地擦拭著手上的血跡。
“活該!誰讓你不知死活,想要占我便宜!”蘇知意抿了抿唇,看著那一小灘血,不知為何心也跟著滴血。
比起她在牢裏受得痛苦,這些不過是九牛一毛。
“我那不是占便宜,夫妻之間行房事不是很正常嘛?”顧西洲聲音低沉喑啞,依舊在蘇知意的雷區蹦迪。
一個鐵製的鬧鍾砸了過來,顧西洲的腦袋無辜受難。
來不及躲閃,杯子,台燈,書本紛紛衝著顧西洲飛過來。
很快,滿地狼藉。顧西洲的頭上也腫了一個小包。
伴隨著乒乓砸東西的聲音的是蘇知意尖銳的嗓音。
“要麼把我放出去!要麼你滾出去。滾!!!”
“顧西洲,別在我麵前裝作過去的事情都不存在的樣子。我告訴你,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你對我做過的那些事!”
“顧西洲,別再和我調情!你是我的仇人,靠近我,我隻會想殺了你。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心動!身體更不會有任何反應。”
蘇知意冰冷的話語掉落在地上碎成無數冰渣,最後又精準無語地刺在了顧西洲的心上。
顧西洲一步一步地往後退,眼裏的恐懼一點點滲透出來。
他顧西洲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蘇知意現在這副模樣。
歇斯底裏,神誌不清,完全沒了人氣息。
蘇知意瘋狂地扒拉著自己的頭發,發絲淩亂,還有幾縷發絲掉落在了地上。
情緒激動下,胸膛陣陣起伏。
“蘇知意,別這樣。我會害怕的。知意不要!”顧西洲像個無助的孩子,聲音不由得有些哽咽。
手足無措,看到蘇知意難受,他就隻想到她身邊,保護她。
卻不曾想會將她逼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顧西洲悄悄給私人醫生撥去了電話。眸光始終停留在蘇知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