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沒,顧總叫你別笑了。你這張醜臉,真是笑比哭還要難看。”
蘇知意卻依舊維持著嘴角上揚的姿態,臉上的其他部分都在往下垂,兩種力似乎在打架一般,看的讓人心裏更加膈應。
“不好意思,顧總。我的肌肉有慣性,這笑停不下來。”
蘇知意語氣十分謙卑,顧西洲眸色一沉,一秒就看穿了蘇知意眼底的反抗。
“再說了,做服務行業不就是要多笑笑嘛!要用微笑麵對顧客嘛。”
她在以自己的方式反抗著自己。顧西洲擰了下眉頭:“倒酒吧!”
蘇知意拿著最昂貴的一瓶威士忌酒走上前俯身緩緩倒滿了一杯酒。
其他女郎們紛紛都攀上了客人的身體。有的女人坐到了男人的大腿上,有的女人雙手環掛上了男人的脖子。
唯獨蘇知意和顧西洲算是中規中矩的。顧西洲凝視著蘇知意,那眼神仿佛在說放聰明一點。
向其他女人多學學,怎麼在討好男人。你還不也趕緊動起來。
蘇知意搖搖頭,全當沒有看見。顧西洲捂著嘴咳嗽了一聲。
“顧總,是不是冷了?要不要我給您拿一件外套?”蘇知意嘴角掛上了溫柔淺笑。
顧西洲瞳孔微縮,這可是立夏,怎麼會冷?
“蘇知意,我還說你這是體貼呢?還是說不懂客人的心呢?”顧西洲陰陽怪氣地說道,目光在蘇知意身上遊走。
蘇知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感受得到顧西洲的挑逗,感受得到對方灼熱的情欲。
仿佛要將她的衣服燒盡,看看裏麵的樣子。
“顧總,我這是為您好。我看您都咳嗽了,會不會是感冒了?”蘇知意硬著頭皮說道。
顧西洲挑了挑眉,看來非要明說不可了。“過來,坐到我旁邊來。”顧西洲一隻如玉般纖長白皙的手拍了拍坐著的真皮沙發。
“顧總。我不能喝酒的。”蘇知意麵皮不自然地抖動了兩下,渾身的血液都幾乎凝固了。
顧西洲忽而一笑宛如春風破冰:“誰說讓你喝酒了。過來坐在我旁邊。”
橘色的燈光,紅色的沙發皮,俊美無鑄的男人。這個男人眼裏的柔情幾乎要溢了出來。
蘇知意眼裏還是一灘死水。被騙太多次了。她已經無動於衷,不會上當了。
顧西洲的柔情就是不過是暴虐殘忍的偽裝罷了。上一秒對你還百般溫柔,下一秒就可能把你打入冷宮萬劫不複。
她的心不會再波動了。沒有期望,亦不會有失望。
阻礙情劫的唯一法子就是封心鎖愛。“快過來!到我身邊來。”顧西洲著急地催促道,那雙眼眸攝人心魂。
聲音低沉,帶著一點蠱意。還好她已經祛魅了,否則又會被哄得沉淪。
“又不聽話了?”顧西洲散漫開口,眼裏泛起一抹危險的色彩。
蘇知意狠狠閉上了眼睛,無可奈何,向前走了幾步。
顧西洲起身伸出一雙結實的手臂順勢將蘇知意一攬入懷。顧西洲像是真的很冷,將頭埋在了蘇知意的脖頸間,發出了幾聲悶哼。
“嗯!真的好暖,好暖……”
“我現在不冷了。”
男人的呢喃在蘇知意耳畔響起。片刻後,顧西洲抬頭拿起滿滿的一杯酒全部灌進了肚子裏。
那可是度數超級高的烈酒!蘇知意有些猝不及防地喊了一聲:“顧總!”
顧西洲又笑了帶著十足的醉意,抵著蘇知意的額頭。
“怎麼,心疼了?不是你給我倒的嗎?”
胃裏已經翻江倒海,顧西洲緊緊地抱著蘇知意,頭在蘇知意的臉頰旁來回摩挲。就像一隻黏人的小貓,一心想和蘇知意如膠似漆。
“我是說您不夠的話,我再給您倒一杯。”蘇知意冷著臉道。
她才不會心疼顧西洲,她可以心疼任何人。唯獨不會心疼他。
顧西洲伸出一根手指摩挲著蘇知意裂開的粉唇。眼裏漾出了心疼,顧西洲拿起一大瓶橙汁給蘇知意倒了一杯。自
“你先喝點。看看你,嘴唇都幹成什麼樣子了。”
硬朗的黑發還在蘇知意的脖頸間來回遊離。蘇知意的脖子根紅了一大片,燥熱和陣陣酥麻傳過來。
“我是一個服務員,怎麼配顧總給我倒水呢。”蘇知意沒有接,眼裏盛滿了厭惡。
顧西洲嘴角勾起一個沒有溫度的弧度。“這幾天你就是這般接待客人的?”
顧西洲的雙眸幽深似海,盯的蘇知意垂下了頭。
“讓我來教教你,要如何接待客人。”顧西洲邪魅一笑,將手中的果汁一飲而盡。
一隻手將蘇知意的身體鉗製住,菲薄的唇快速地擒住了那片幹燥。
蘇知意瞳孔微張,眼底都是愕然地看著顧西洲。顧西洲雙眸緊閉纖長濃密的睫毛近在咫尺,一臉沉醉。
橙汁的香味伴隨著酒氣一點一點地侵襲進口腔。顧西洲努力將橙汁往蘇知意的喉嚨深處推送著。
咕嚕咕嚕,蘇知意下意識地吞咽。橙汁的甜味在身體暈染開來。
男人卻依舊不願意放開,狼舌在蘇知意的口腔裏遊走,攻城掠地。
簡單的喂酒變成了一場浪漫的舌吻。
蘇知意,你在幹嘛!怎麼還不反抗!咬他啊!
蘇知意瘋狂地捏自己的大腿,想要用神經處的痛苦逼自己清醒過來。
卻是無濟於事。她的整個身體都軟軟的,半點力氣都沒有。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了,好像自動死機了。
唇瓣在一點點濕潤,幹裂的縫隙在一點點被填補。
惡魔給的美好你也貪念嗎?
惡魔給的親吻你也讓沉淪嗎?
終於,蘇知意奮力掙脫了出來,喘了口氣。“顧先生,我不用您教了。我已經會了。”
顧西洲一隻手撐著頭靠在沙發上,語氣玩味地說道:“是嗎?俗話說現學現用。你現在過來親一遍我,我也好驗收一下成果。”
“顧先生,我現在有點累了。沒力氣演練了……”蘇知意臉色蒼白,聲音有氣無力。
“蘇知意,你要知道你最終是誰的人?討好我這個老板可比討好其他顧客重要得多。
再說了,你有拒絕的權利嗎?”顧西洲麵若寒霜地說道。
蘇知意眉頭攢動:“我以為顧先生會有更高的技巧。沒想到還是一樣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