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沈墨帶著周小芷回了家,打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老沈。順便把酒搬進望仙樓裏。
雖然發生了許多事,但此時也僅僅是剛過正午,兩人都沒吃午飯。
先回家再說吧。
兩人回到沈府,一開門就看到老沈小心翼翼地坐在石桌旁,對麵則是一名少女。
沈墨定睛一看,這不是那位文聖弟子嗎?
看來蒸餾酒得度數還是很高的,這都過去六七章了,木念寒居然才醒。
見沈墨回來,木念寒連忙起身,連帶著老沈也站了起來。對於沈家來說,文聖弟子是絕對的大人物,就算比不了公主,也不差太多。
現在這位文聖弟子都站起來了,老沈可不敢還坐在那。
“醒了啊?”沈墨瞥了木念寒一眼。發現她容顏清麗依舊,隻是精神有點萎靡。
不過也正常,宿醉的人都這樣。
木念寒有些拘謹,輕輕點頭,道:“小女子不勝酒力,給沈先生添麻煩了。”
其實身為女孩子,木念寒輕易不會喝酒。但昨晚之所以會喝醉,一是因為那首《將進酒》實在是當浮一大白,聽了那樣的詩,就算是不會飲酒之人都要痛飲三杯。
第二,木念寒對自己得酒量是有把握的,區區三杯不成問題。
但她卻忽略了一件事,沈墨的酒不是普通的酒。
僅僅三杯,直接讓她睡到第二天的正午,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更是一概不知。如果不是現在安然無恙,那木念寒都要懷疑這酒裏是不是放了什麼蒙汗藥。
下次可不能這樣了,若是遇到賊人,那自己恐怕連清白都保不住。
想到這裏,木念寒猛的一驚。
她發現自己身上穿的並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一件粗布外套。
“衣服,我的衣服!”木念寒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顫聲道:“沈先生,請問我衣服在哪裏!”
衣服?
老沈頓時對沈墨投去了質疑的目光。
搞得沈墨一陣無語。
看我幹嘛,她衣服又不是我脫的!這便宜老爹怎麼回事啊,就不能多給自己兒子一點信任嗎?
真讓人心寒。
“木姑娘放心,你的衣服是李嬸給你換的,而且隻換了外套,你那件白紗裙上麵全是墨漬,怎麼穿啊。”
沈墨以為木念寒是害怕有人給她換衣服,所以便解釋了一句,給她換衣服的不是自己而是李嬸。
但木念寒卻瘋狂搖頭,帶著哭腔道:“我穿什麼都沒關係,但是沈先生的《將進酒》被我記在衣服上,可千萬不能弄丟啊!”
作為一名文人,木念寒太清楚靈感是什麼東西了。有的時候靈感就像黑夜之中的火星一般,稍縱即逝,就算是本人也無法找回。
昨晚沈墨借著醉意,做出一首千古絕句,木念寒甚至沒有猶豫,直接把詩抄在了自己的衣服上。她就是怕沈墨酒醒之後,靈感沒了,這首詩就跟著消失了。
詩會上的人,包括她也都沒有過耳不忘的本領,所以那件衣服就是唯一的記錄!
但現在抄著詩的衣服卻不見了!
如果把這樣一首詩弄丟,木念寒真是死了的心都有了,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衣服,衣服!”木念寒慌亂地念叨著,眼淚都急出來了,她想要衝出去找,卻被沈墨一把拉住。
“放心吧,詩我都記得清楚著呢,不會忘記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
“我....我不信,除非沈先生再給我念一遍!”木念寒脫口而出,然後有點臉紅,這對話怎麼有點撒嬌的味道呢?
沈墨倒是沒想那麼多,他知道要把這位文聖弟子請走,就必須要滿足她的需求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