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這裏求不來公道,或許換個方法就可以了呢?”
“你可以還我孩子清白嗎?真的可以嗎?可以嗎?”
婦人就像看到救命稻草般緊緊抓住吳神手臂,甚至因過於用力使得指節微微泛白。
一旁治安員臉色微微有些難看,旋即目光帶著威脅的看向兩人。
但婦人對此卻毫無所覺,唯有那雙略顯渙散的雙眼死死盯著吳神。
看著眼前滿臉皺紋,頭發斑白的婦人,再看了眼她那比之尋常男子都更為粗糲的雙手。
無視掉身前的治安員,吳神對婦人用力的點了點頭。
“嗯,可以的。”
或許那個孩子,早已成為了婦人生命的全部了吧!
……
傍晚時分,又成功毀掉了兩個家庭的謝明走進了權城最大的酒店,並在最豪華的包廂裏見到了自己父親,以及治安署署長。
謝明在父親的示意下對滿臉笑意的署長敬了杯酒,並滿臉真摯的保證道。
“謝謝王叔叔的照顧,我一定努力學習,爭取畢業後為權城的建設出力!”
王署長撫掌大笑,嘴上更是連連誇讚。
“不錯不錯,有誌向,依我看呐,小明以後的成就說不得就會比你父親更高啊!”
聞言,謝明頓時麵露羞澀,宛若一個真正的陽光大男孩,而一旁謝明父母更是滿臉驕傲的舉杯敬酒。
一時間,席間賓主盡歡,氣氛極為融洽。
直到包廂的門被輕輕推開,在謝明逐漸變幻的眼神中走進了兩個少年。
不等包廂內的人開口,王淩便在吳神關門的同時自腰間抽出一把菜刀,在眾人或驚或怒的眼神中含笑開口。
“各位這段時間中拿走了一些人最寶貴的東西,受他們所托,我們也來找各位拿點東西。”
……
晚上八點,王淩和吳神各自背著一個雙肩背包來到陵園,在陳仲墓前站定。
從包裏取出四顆臉上還殘留著驚恐的人頭,整齊擺放在陳仲墓碑前。
看了眼陳仲的照片,王淩微微頷首。
“你曾說要讓我看到公理和正義,所以我沒殺他,後來你沒做到,所以我殺了他。”
“我沒有違背約定,我也沒錯。”
話罷,王淩轉身就走,再無絲毫留戀。
但在他心裏,卻還有一句不曾說出的話。
“當公理為強權所迫。
當正義無法伸張。
我願代你,成為他們的正義!”
或許,也就是在陳仲身死的那一刻,王淩心中才真正承認了他。
吳神卻沒想那麼多,他隻是拍了拍陳仲的墓碑。
“陳哥,走好!”
他和陳仲認識的更早,關係也一直不錯,對於陳仲的了解,自然要比王淩更深一些。
告了別,吳神也就此轉身,追上了前方突然站定的王淩。
在他對麵,還站著三個人。
斷臂的趙昆侖,和煦不再,麵無表情的李無憂。
以及陳仲的妹妹,陳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