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王淩的話音落下,他和吳神兩人身上的繃帶瞬間斷裂。
一道道猙獰駭人的傷口之下,縷縷鮮血沁出,但緊接著就在院內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止了血。
暴露在外的白骨接駁,裂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愈合,同時更有血肉在蠕動間將白骨覆蓋。
哢哢哢……
伴隨著兩人體內傳出的陣陣脆響,在前後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內,兩人身上的傷口已然盡數消失。
乃至就連吳神受創最為嚴重,被咬斷了一截腿骨的右腿,看上去也與受傷之前一般無二。
僅有的差別,或許就是兩人的臉色從方才的微白,轉變成了眼下不帶絲毫血色的慘白。
顯而易見,與梟獍交手殘留的傷不可能這麼輕鬆就好,但起碼兩人眼下的狀態已然不會對戰鬥造成太大影響。
而能讓外傷恢複這麼快的根本原因,自然就是王淩老哥為他們準備的那些靈食了。
沒有過多理會秦雨瞳執拗的阻攔,王淩吳神徑自大步走出院門,來到了鄭康家小院門前。
此時院中的叫罵聲已然沸騰,不用看就完全可以想象到其中的混亂程度。
這時,王淩正要開門,卻突然聽到胡同外傳來一聲沉喝。
“你們想幹什麼?”
是徐玉澤,他一臉嚴肅的大步走來,伸手指著二人說道。
“還不快點回去,真以為有我們守在這裏,訛獸就不敢動你們嗎?那些妖怪無所不用其極,真讓它們找到機會的話,到時候你們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哐啷!
徐玉澤這邊剛說完,吳神就一腳踹開了院門。
下個瞬間,無論院裏院外,全都陷入到了一片死寂。
王淩則是對徐玉澤微微點了下頭,隨後身形晃動間,人就衝進了小院。
吳神緊隨其後大步走進,還不忘貼心的關上院門,緊接著院內就傳出了陣陣慘叫和一陣更為激烈的叫罵。
“為什麼要打我們?你們不是保護我們的鎮靈使嗎?”
“就知道你們和這個賤女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看我們一過來,立馬就忍不住了!”
“你們不配做鎮靈使,更不配保護我們,我要去舉報,把你們全都開除!”
“啊!!!”
但對於眾人的憤怒,王淩和吳神完全沒有任何回應,隻是一言不發的動手。
這些普通人在他們麵前,完全連一個照麵都撐不過去,就要麼倒地昏迷,要麼斷腿慘叫。
反觀王淩,在揍人的同時暗暗較勁,看誰放倒的人多。
他們甚至都懶得去管這些人究竟是不是受到了訛獸的影響。
一個個欺軟怕硬的無能之輩,心中有怨卻不敢去找怨恨對象,隻敢對人家孤兒寡母下手。
當他們身為人的劣根性完全暴露在日光之下,王淩毫不介意用較為直接粗暴的方式幫這些人長點記性。
“你們在做什麼!?”
徐玉澤跳上牆頭,看著院中的一片狼藉,頓時忍不住對兩人怒吼出聲。
“竟平白無故對普通人動手,你們還有沒有身為鎮靈使的自覺?”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們根本就沒有資格做鎮靈使,如今還妄圖以武犯禁,既然如此,那我徐玉澤,鎮靈司總部五階攝魂師,將親手對你們進行製裁!”
徐玉澤對王淩二人自然也心懷怨懟,畢竟如果不是他們,自己斷然不會受到統領針對,更不會被自己最為敬重的長輩責罵。
以至於為了小小的教訓一下王淩他們,徐玉澤甚至不惜違背鎮靈司規條,悄悄對周飛揚三人施展了幻術,以免受到他們的阻攔。
然而身為攝魂師的徐玉澤自己卻並未發現,當他看到王淩那張對所有事情都漠不關心的臉時,他心中的戾氣也在悄無聲息中開始了沸騰。
不過相較於怒發衝冠的徐玉澤,剛把滿院眾人撂倒的王淩和吳神則淡定了許多。
他們有些不爽的看著徐玉澤,直接將對方無視掉低聲溝通了起來。
“這家夥也中招了?挺廢啊!”
“五階,總歸有點東西,認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