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兩人將巴蛇烤熟，然後毫無形象的趴在那如小山般大小的肉塊上大快朵頤。
另外一邊，無論白澤還是方相，盡皆眸光晦澀，也不知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終於，性格較為火爆的方相率先一步走出，冷聲開口。
“你們是誰？”
“王淩。”
“吳神。”
二人先後給出回答，隨之王淩轉身，毫不掩飾的迎上了方相那略帶審視的目光。
眸中魔紋近乎凝成實質，烏光流轉間，那攝人心魄的癲狂之下，卻又詭異的多出了種無法形容的平靜。
“方相大人盡可放心！”
王淩含笑開口。
好像自從成功掙脫黎丘所布下的幻境，掌握魔相之後，他臉上的笑容就逐漸多了起來。
“雖然我們並不算屬於人間陣營一方，但同樣不屬於人族陣營！”
“你們最終需要對抗的存在無非就是祂們，我不會承諾太多，但燭陰……可以交給我！”
“交給你？”方相冷笑。
“區區八階？”
對於方相的質疑，王淩卻仍舊笑著點了點頭。
“沒錯，區區八階的我，可以幫你們擋下心腹大患的帝級燭陰！”
“你憑什麼？”
“憑我們用不到一年時間內成長突破七階，憑我們是黑煞令主，也憑我們在七階時就能重創饕餮！”
不知不覺間，吳神也隨王淩轉過了頭。
“咋的？你有意見？”
二者不同，吳神眼底閃動的血色魔紋，反而充滿了無法言說的暴戾，與死寂。
同是兩種完全相悖的感覺，卻在兩人身上詭異而又完美的達成了某種平衡。
方相眸中冷芒閃過，但還不等他開口，白澤便已主動上前。
“如此甚好，吾等今日，代人間萬靈，多謝兩位令主的深明大義……”
然而根本不等白澤把話說完，王淩就揮手將他打斷，旋即轉頭繼續啃起了尚未啃完的巴蛇烤串。
“沒必要，殺燭陰本就是我們一直以來的目標，人間從來沒有欠過我們，想對的，我們也不欠你們口中的人間！”
話罷，王淩起身，抬手一揮，將麵前那幾近萬丈的巴蛇屍身收入戒指。
然後王淩吳神兩人各自舉著一塊近千斤的巨大肉串騰空而起，直衝雲層上方的昆侖之巔。
山腳下，方相神色沉凝，轉頭看向白澤。
然還未開口，便被白澤搖頭打斷。
“當來自兩方天地的黑煞令主相互扶持成長，他們最終隻會成長為外力所無法幹涉的存在！”
聞言，方相也隻能發出一聲冷哼。
“反正你說了算，我也懶得去管！不過……”
說話間，方相轉頭看向了被王淩遺留在半山腰上的那團仍在翻湧不斷地陰森鬼氣。
“不久前的那九道天雷，便是此物引出？”
白澤同樣轉頭看向那團鬼氣，眸中更有氤氳聖光緩緩浮現。
但到了最後，祂卻就此含笑轉身，踏雲而去。
“啥玩意兒？淨擱我這打啞謎！”
方相哼哼兩聲，但最後卻也沒有多言，手中長戈橫劈撕裂空間，旋即大步走出，就此於昆侖山腳消失無蹤。
畢竟與人皇後裔商談之事早已有了結果，這兩位本就站在萬千善妖絕巔之上的存在，自然也要分而行動。
方相善戰，白澤長謀，不可同一而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