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說話間,王淩推開破舊院門,看向那正在水箱裏吐著泡泡裝鹹魚的何羅魚。
“權城時期,披麻煞之所以沒有直接進入我們小院,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你吧!”
“汪汪汪……”
見何羅魚沉底,王淩再度轉頭看向縮成一團的護門草。
“現在也能說通了,當日禍鬥災劫時,為什麼死了那麼多人和藏身暗中的妖,最後反而隻有你們這平平無奇的一根草和一條魚活下來了!”
聞聽此言,護門草頓時越發羞恥的縮得更緊了,同時還發出了聲嬌羞無比的回應。
“討厭啦~啊!疼~”
然而才剛說出來,就被吳神抬起大腳丫子踩住狠狠在地上摩擦了起來。
隻見吳神臉色黑如鍋底,惡狠狠的摩擦著護門草。
“你大爺的,明明這麼牛逼!還看著我們兄弟出去挨虐!很爽麼?老子今兒就讓你好好爽一次!”
隨著吳神腳下力道逐漸加大,院門口頓時就回蕩起了護門草那抑揚頓挫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啊~大王不要~奴家不行了啦……”
“嘔~”
吳神頓時就吐了。
坐在他肩膀上的小不點覺空也吐了。
吃瓜群眾仇天麟更是直接跪在地上哇哇狂吐個不停。
甚至就連王淩,也是太陽穴突突直跳,滿臉黑線的怒視著吳神腳下的那根草。
這見鬼的草在六年中到底經曆了什麼?怎麼變得畫風越來越歪,甚至連戲都這麼足?
然而這注定隻會成為他們之間的未解之謎。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便聽院中那不甘寂寞的何羅魚也再度浮出水麵,幸災樂禍的叫了起來。
“汪…汪汪…汪汪汪~”
王淩豁然轉身,怒視何羅魚,口中隨之發出一聲低喝。
“吳神,架鍋,燒水!”
“好嘞!”
“汪嗚嗚~”
但這次無論何羅魚如何求饒,卻都沒能逃過其固有的悲慘命運。
半晌過後,王淩吳神等人圍在一口大鐵鍋旁美滋滋的喝起了魚湯。
甚至就連長鳴雞麵前也都擺了個瓷碗,一口一口的從碗裏叨出魚湯來喝。
反觀僅剩六尾的何羅魚,卻是漂在水箱之上,徹底成了條失去夢想的鹹魚。
“嗚嗚嗚……”
“呲溜……”
吳神喝了口噴香的魚湯,旋即看向長鳴雞,對其問道。
“話說這隻魚真的有王級實力嗎?為啥我倆吃它就這麼簡單呢?”
“可別惹喔笑了!”
長鳴雞喔喔叫著打斷吳神,同時還不忘滿臉逼視的瞪了眼裝死的何羅魚。
“靈界曾有一凶獸,以其逆天之姿生出十首,幾乎掌控整個靈界,然而祂轉眼便被天狗生生撕下一首,且傷口久久無法愈合,是為天道劫罰!”
說著,長鳴雞還滿臉逼視的瞪了何羅魚一眼。
“你再看某條魚,你們吃它多少次了,你見它少過但凡一條尾巴沒?”
聞聽此言,眾人盡皆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了還飄在水麵上裝死的某條鹹魚。
“但是……”小不點覺空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
“但是雞叔叔,它不是王級肉身嘛?”
“切!”長鳴雞不屑一笑。
“爾等可知,它若顯露真身,此界將無其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