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薩克人也發現明帝國收買他們的標價中,除了有更廉價的糧食,更廣闊的土地,還有尊嚴。
即便是個隆準深目的哥薩克流浪者,隻要他的戶籍上標注著“大明”字號,那他就擁有被大明帝國保護的權利,不受任何人的欺淩。
在整個隆景十一年,西北方麵最緊缺的兩樣物資就是代表大明的赤底金龍國旗,以及對哈薩克、哥薩克等部落酋長的委任狀。隨著朝鮮和日本人為主的邊防軍到達西域,明帝國對遠西地方的控製越發體係化,雖然管理費用比較高。
“突厥都指揮使司完全就是靠大明百姓的血汗堆積出來的!”
南方士林諸報上對哈薩克建立都司十分不滿,正是因為北京諸部堂公開的年度開支和來年預算。
“朝廷對突厥都司的管製隻有兩個字:砸錢!每個突厥地方的‘明人’每年都有高額的免稅優待,可以說大明根本沒有從突厥收到一文錢。而大明卻要承擔突厥方麵道路、水利的興修,軍隊消耗,官員的俸祿,這豈不是隻出不進的虧本買賣麼?”
《士林報》是不恥於說這些言利之言的,但是《工商報》卻毫無顧忌,尤其是在他們提交的減免稅額意見書被北京駁回之後,更有發泄的衝動。
“再差的房子,租給別人住總也要些房租,如今突厥地方卻是房東賠錢請人來住,這是何道理?”
《工商報》的讀者群屬於略有資產,做些小買賣小生意的小康之家。這份報紙的風格就是直白,善用比喻,以及成版的廣告。當然,在《工商報》看來,廣告也是新聞的一種,同樣都是信息嘛。
實際效果也是如此,因為《工商報》對突厥的怨氣深重,花了大力氣介紹這塊大明新的土地,使得許多人都知道了大明西麵還有這樣一塊待開發的土地。也有不少對絲綢之路充滿憧憬,同時被突厥地各種免稅政策所吸引的商人,紛紛帶著大明的茶葉和絲綢,再次踏上了前往西域的道路。
此行都是陸路,反倒比海路更受歡迎。為了保護大明百姓的這種積極性,朱慈烺不得不規定這條絲綢之路的終點暫時設在突厥斯坦,以免漢民們在無知之中衝入鄂圖曼人的領地。
論說起來,鄂圖曼人對同一宗教的兄弟是很講信義的,但麵對異教徒,他們根本沒有任何信義可言,似乎在他們的教義中,不信仰他們的宗教就是一種罪過。之所以鄂圖曼帝國會封鎖陸上絲綢之路,正是因為這種對“罪過”的懲罰心態,可以讓他們在結束交易的同時,拔出彎刀進行搶劫。
好在大明的領地上也有信仰這種宗教的人,而他們顯然溫和得多——這正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緣故。讓這些溫和派帶著商貨前往鄂圖曼進行交易,危險性就能下降許多,而鄂圖曼本身也需要大明的絲綢、瓷器、茶葉和工藝品,正好將他富有的黃金寶石交給大明來利用。
隻要能夠打通這條通往鄂圖曼的商路,世界貿易的圓環就隻有薄薄一層,隨時可能被打破。
現在大明需要的隻是時間,以及切入影響世界潮流的機會。
……
“況且,況且,況且……”
朱慈烺坐在火車的軟座上,感受著久違的工業氣息。
隆景九年關於鐵路的鋪設問題塵埃落定,當然是選擇了北京到天津的京津線。在整整一年的緊張施工之下,京津線的試驗路段已經完成,在經過數十次安全性測試之後,皇帝陛下堅持要親自搭乘火車,終於有了這次離京二十裏的“遠行”。
為了讓孩子們一起感受工業的力量,朱慈烺帶上了五個兒子,包括尚未開口說話的朱和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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