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澤清醒了,童薇明顯感覺到王府裏的氣氛都比之前要稍微好那麼一點點,但不完全好。
童薇還擔心這個王爺醒了以後會不會找自己算賬,可誰承想,根本沒有人理她,她就好像個透明人一樣整天在王府裏晃悠,餓了自己找吃的,渴了自己找喝的,一向秉承幹啥都不能苦著自己的童薇還貼心的為自己找了一間可以住的屋子。
雖然每天有吃有喝,但童薇還是覺得很不真實,按書上和電視劇裏來說,刺殺王爺,還被抓住,那妥妥的死罪啊,每天過的提心吊膽的,還不如早死早托生,說不定還能回現代。
唉.....在童薇第N次對天長歎以後,終於有人來告訴她王爺要見她。
童薇整了整衣服,身上的衣服都是府裏的人給她送來的,一開始不會穿還有人教她,即便她覺得很繁瑣,也很耽誤時間,但又不得不穿。她甚至覺得剛穿越過來那個刺客的衣服也挺不錯。
她跟著護衛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個花園,偌大的荷塘裏盡是生機,一座單橋建在水上,盡頭矗立著一座僅能容易寥寥幾人的亭子,廉澤清背對著她這邊,看不到正臉,但他就站在那裏,滿是淒涼。
童薇突然覺得有些心慌,這樣的場景她以前沒見過,但這種感覺她在醫院的樓道裏,手術室外邊,急診的樓道裏感受過很多次,無力回天的絕症,高昂的醫療費用,每一項都能成為壓垮普通人的最後一根稻草。
可是他缺什麼呢?廉澤清會缺東西嗎?
童薇想著,身邊的人已經去到廉澤清身邊了,恭敬的彙報著什麼。護衛轉眼又來到她身邊,示意她過去。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踏上了那條長橋,她需要知道為什麼廉澤清不殺她。廉澤清就站在那裏,看著她一步步的走向自己,細看之下他的手攥的生緊,仿佛在隱忍什麼。
這段路走的格外的困難,童薇覺得這短短的幾步耗了自己不少的力氣。
“王爺。”她模仿著護衛行了個禮,她本身是個刺客,丫鬟的禮節也是不會的。
廉澤清虛浮了一下,“童薇是嗎?”
“是的,王爺。”
“你真的姓童嗎?”
“啊?”廉澤清突如其來的問題,讓童薇措手不及,這個身體具體叫什麼她也不知道,據她的記憶,本體的記憶隻有她在一條小河邊,有一個人問她是否要跟他回去當刺客,她答應了。再之前的記憶完全沒有一點印象,男人告訴她叫她薇是因為當時隨身攜帶的一塊玉佩上邊寫的這個字。
她不知道廉澤清什麼意思,隻能試探的回答,“王爺也知道我是個刺客,沒什麼規矩,若有冒犯還請原諒。”
“王爺的意思我不太懂,我沒有以前的記憶,王爺認識我嗎?”童薇想著,她現在隻有14歲,在刺客組織5年,九歲應該記很多事了,沒有記憶肯定是有什麼原因,她現在隻能把希望寄在廉澤清身上,說不定消失的記憶能幫助自己回到現代。
她已經來這裏快兩個月了,不知道媽媽回家了嗎,自己是魂穿,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現在是什麼情況,還活著嗎。
她看著廉澤清,期待著他的答案。
“葉。”
什麼?童薇不解。
“你姓葉,單字一個薇,葉薇,葉家.......”說到這裏,廉澤清沉默了一下。“葉家的千金,葉家小小姐,葉薇。”
“王爺認錯人了吧?”
童薇不太相信,聽廉澤清的意思,葉家當初應該是一個很厲害的家族,自己也是個很受寵的女兒,那為什麼會淪落到那種地步,又陰差陽錯的當了刺客。
“你的左肩肩胛骨下緣有一個暗紅色的蝴蝶。”
童薇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這個身體有沒有這個胎記她不知道,但她現代的身體上確實有這樣一個胎記,這麼多事讓她感覺她好像本該就屬於這裏。
她害怕,在這種舉目無親的地方,規矩禮節繁瑣,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殺,她還有媽媽要照顧,來這裏兩個月,童薇終於開始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