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流言中心的兩人似乎並沒有因為這件事受到影響,葉薇每天還是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挑戰一些其他人不敢接的任務。
這些年的任務並不是所有的都能安全撤離,有很多次也是傷痕累累的回到總部,顧曌雖從不主動去關注她,但療傷的藥每次都能及時的送到,自從回到刺客組織以後,能見到顧曌的次數就少之又少了,長老們都深居簡出,難的任務也不會下達到普通層。
四年的時間也沒見幾次,在選弟子的大會上,顧曌看著已經長高了不少的葉薇,目光流轉,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是按照正常的流程在運轉,但就在長老選擇的的時候,他第一次主動向暗主提出,要葉薇。樂伶嫉妒的發狂,手指甲狠狠的掐進手掌,疼痛讓她保持清醒,不至於讓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失態。
當年樂伶也如現在的葉薇一般站在下邊,顧曌和其他長老一同坐在上方,他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神明,隻可遠觀,不能觸碰,仿佛沾染上一絲的煙火氣就會毀了他。她拚命的努力,為的就是為了站在他身邊,為了讓他注意到自己,可現在即便每天隻有幾步的距離,也時常會覺得和眼前這個人之間隔著萬水千山。
自從收了她為弟子,顧曌在之後的四年中再也沒有選過其他人,暗主拗不過他,也就隨了他的心意,所有人都以為是自己優秀,讓顧曌看不上這幾年的新人,隻有她知道,顧曌的心裏一直都裝著那個眼裏隻有任務的人。
自己所有的努力,在他主動提出選擇葉薇的那一刻顯得特別的愚蠢,她就像一個小醜,始終都是在自導自演,天真的以為,隻要自己夠努力。就能入顧曌的眼,可惜做了這麼多,還是不如一個在河邊撿回來的人。
甚至有時候,葉薇在訓練場呆多久,顧曌就在外邊看多久,樂伶不懂,為什麼偏偏對這麼一個除了長得好看沒有其他特點的人這麼上心,有好事者不知從哪裏得知了顧曌和葉薇的關係,開始私底下傳是他對樂伶不滿,所以要自己培養一個弟子。
話雖這麼說,顧曌除了站在外麵看葉薇訓練,並沒有單獨對她有什麼指導或是偏心,漸漸的大家也都習慣了,流言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樂伶的不安逐日增加,她連晚上做夢都是顧曌當著眾人的麵,指責她的無能,仇恨的種子埋在了心裏。
刺客組織有很多的規章製度,剛來的人都要花費好長的時間去熟悉,但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還是一不小心就會犯錯,出於對新人的照顧,一般的錯誤都是小懲小罰,但葉薇好像熟記了這些,竟一點錯誤都沒有犯過。
不犯錯,就沒有把柄,樂伶許是急昏了頭,居然想到編一個理由去汙蔑她,隻是沒想到竟然誤打誤撞的碰對了。
一大早,樂伶急匆匆地來到顧曌的院子,雖說是顧曌唯一的弟子,但每次找他還是需要先由門童稟報,得到允許才能進去,比起其他長老的弟子,她就顯得很不被看好。
“顧長老,樂伶領主求見。”門童站在門外,稟報著。
“何事”屋內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波動。
“樂伶領主說,隻能和長老說。”
門內傳來片刻的寂靜,“讓她進來吧。”
“是。”
門童退到門外,對樂伶說:“領主,請進。”
樂伶踏進大門,正好看見顧曌從屋子裏出來,四年的時間她一次都沒有進過那個地方,倒是葉薇剛來那天就在那裏待了一夜。
“見過長老。”
“嗯。”
“長老,此事事關葉薇....”
顧曌端著茶杯的手輕微的頓了一下,又恢複了正常,快到樂伶並沒有發現異常。
“如何?”
顧曌每次和她說話都簡之又簡,除了任務從來都不會主動和她說話,外人也許看不出來,但她自己能感覺到顧曌對她和葉薇的態度大不相同。
“根據組織消息,葉薇這些年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不遵守規定,私自對刺殺對象濫用私刑,對現場清理不完善,很多次都需要其他人二次清理,為此不少人也是怨念頗深,還有人說她仗著您的庇護胡作非為,甚至對您的威嚴產生了質疑,屬下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