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醫,您看太子現在這個病傳染嗎?”
“我...我不知道。”王太子順著白衣男子的手指指向,看到了微微起身的廉灼華。
“王太醫,你對梅瘡的治療方案是沒有問題的,太子的瘡口遲遲不好,是因為他身上的另一種病,消渴病。”
王太醫眼神有些迷茫,白衣男子皺眉,他本以為廉澤清對醫學不了解所以對這個病名不清楚,可如今王太醫也不知道,也就是說,如果曆史不架空,他現在所在的朝代應該在隋以前,可惜,目前為止,他並沒有發現這個地方和曆史有什麼關係,所以是一個不在曆史潮流中的時代。
他給王太醫用專業的術語解釋了消渴的機理,似乎是一語驚醒了夢中人,王太醫對治療的思路一下子就清晰了起來,列出的治療方案讓白衣男子也不禁讚歎。
不可否認他能當上太醫院的首,也是有一定的本事的,隻是以前沒有接觸過這種疾病,再加上年齡大了,來自各方麵的壓力也接踵而至,一時間竟有些反應不上來。
確定了治療方案和後續的治療思路,白衣男子和廉澤清也要離開了,廉靖宇見幾人出來,裝的一副好父親的樣子。“情況如何?能治嗎?”
隻是這說出的話讓人很不舒服,白衣男子沒有要回話的意思,太醫忙上前,“回稟皇上,神醫藝高,臣自愧不如。”
意思是可以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衣男子覺得廉靖宇聽見這個消息似乎有些不開心,但這也不關他的事了。
“那就好。”話鋒一轉對白衣男子說:“為感謝神醫,朕專門為神醫辦了宴會,還望賞臉。”
“不必了,陛下,我還有事,不宜在此就留,還望陛下收回成命。”
收不收回已經不重要了,白衣男子說完話,對王太醫交代了一些事情,就大步離開了,廉靖宇壓下心中的怒氣。轉身想讓廉澤清幫忙,一回頭就看見他看著白衣男子的背影,眼中說不出的情愫。
沒等他細想,廉澤清也行了個禮,“皇兄,灼華最近身體不適,皇兄看著也些許憔悴,如今有了結果,皇兄也可以安心休息了。”
“宴會臣弟也不去了,微微還在家等著呢。”
說罷也離開了,廉靖宇憤怒的甩了衣袖,打落了桌子上的茶具,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王太醫,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朕希望下一次能看到太子站在朕的麵前。”
“臣定竭盡全力。”
看著廉靖宇的背影,王太醫的心裏也開始出現了一些其他的東西,大半生為了權勢,為了名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失去了初心,想當初他剛進太醫院的時候,他的師父,當時的首,唯利是圖,趨炎附勢,太上皇其實都知道,不過是沒有做太過出格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如今想想,他初出茅廬,年輕氣盛,一心想著一定要盡自己的能力去造福更多的人,師父對他說,“很多人剛來的時候也和你一樣,你看看現在呢?”
他記者師父那時候毫不掩飾的嘲笑,他也曾反駁過,掙紮過,可惜後來也不知道這些豪言壯誌被其他的東西給完全的掩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