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廉澤清,火光在黑色的瞳孔中不停的跳動,鬼使神差的就問出了口,“不會不舍嗎?”
廉澤清收回目光,滿帶愛意的看著身邊的童薇,“隻是一個住處罷了,我們不燒也存活不了多久了。”
童薇的目光始終死死的盯著那大火,眼前忽然浮現出葉家的場景,漸漸的重合在了一起,一滴淚從眼睛裏掉了出來,衝散了痛苦的氣氛。
她回過神,手指頭摸上臉上的冰涼,凜冽的冬風吹在臉上刮的生疼。
“走吧。”
大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沒有人注意到不遠處的黑夜中有一閃而過的幾個人影,也沒人看到不遠處的某個地方,有一個白色的人影宛若一個雕塑一般站了整整一夜。
皇宮的把守對這三人來說如同虛設,順利的來到了廉澤清的寢殿。上次鬧劇之後所有的東西都換了新的,廉澤清也未看一眼,徑直朝最裏邊走去。
床邊的簾子拉著,看不到裏邊的場景,廉澤清從門口的柱子上卸下來一個木塊,然後飛身上了房梁,在兩個房梁的交界處有個凹陷,他將手中的木塊放進去,嚴絲合縫,使勁按了下去,放床的地方傳來了機關運轉的聲音,童薇回頭看去,隻見床慢悠悠的飄了起來,露出下方的地麵,靠近內側的一角慢慢打開了一個入口,一眼能望到盡頭的樓梯,
“等個人。”
沒一會,悉悉索索的聲音從屋外傳來,童薇的身體猛地緊繃,做好了防禦姿勢。
廉澤清不知何時已經從房梁上跳了下來,輕輕拍了拍童薇的背,“別緊張,自己人。”
話音剛落,雲陵帶著幾個人跪在了廉澤清麵前。
“雲陵拜見王爺王妃。”
“雲楓拜見王爺王妃。”
“雲逸拜見王爺王妃。”
“雲康拜見王爺王妃。”
“雲朵拜見王爺王妃。”
“雲寧拜見王爺王妃。”
四男兩女,廉澤清的暗衛多的數不清,但現在要去的地方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去,帶的人多並不是好事。
“起來。”
“是,主子,王府中其他人已經安置好了,高太子的信也送到了。”雲陵說。
“嗯。出發吧!”
“是!”
下邊是一個類似於祭台的東西,正中間有一根特別粗的石柱,柱子正中間有兩個凹下去的痕跡。童薇看著那圖案眼熟,一時間卻也想不起來。
“薇薇,把你的鳳令拿出來。”
童薇恍然大悟,這兩個圖案不就是龍鳳令上的嘛。廉澤清將兩塊令牌分別反扣著按了下去,地麵猛烈的晃動了一下,又瞬間恢複了平靜。
大家都有些麵麵相覷,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阿清,令牌呢?”大家這才發現,剛剛還在柱子上的令牌消失了,柱子也發生了其他的變化。
童薇問:“柱子是不是變透明了..不,不是透明,好像變軟了?”
情不自禁的,童薇的手就貼了上去,觸電般的瞬間收回了手,她驚喜又驚恐的對廉澤清說:“阿清,我的手剛剛好像進去了。”
廉澤清也試了試,確實如童薇所說。
“看來這就是入口了。”
自此,江夏兩大傳奇人物徹底消失在了這個熟悉的地方,也許再過百年就會被人遺忘,記不得有些人做過的壞事,也會對做好事的人褒貶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