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兩個底座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看得出來是很好的材質,經曆過兩次摔還完好無損。
小門童在後邊急急忙忙的追趕著,氣喘籲籲的好不容易才追上來,就看見老者將底座撿起來放回了原地,臉色不佳,他也不敢說話,隻能跟在老者後麵。
過了一會,老者才說道:“具體情況說一下。”
小門童將當時的場景一五一十的描述給老者,還專門強調了那令牌灰都沒剩下,老者的眼睛始終盯著那兩個底座,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小門童說完所有的情況,老者隻是簡單的嗯了一下,什麼也沒交代就離開了,小門童站在門口,不知道要不要跟著,想了想還是覺得留在這裏,畢竟他的職責是看守這些令牌。
老者去哪裏不在他的職責範圍內,如果因為他的離開導致其他的問題沒有及時上報,那他就要被逐出山門了。
一想到被逐出山門,小門童冷不丁打了個冷顫,小心翼翼的關上門,瞪大了眼睛仔細的盯著那些令牌,生怕再出什麼問題。
火光消退以後,廉澤清就快速進了宮,看見童薇靠著樹,他走過去,童薇看見了他,伸出手笑了笑,他擰著眉將童薇抱了起來,“回去再說。”
顧曌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薇薇,我需要回顧府一趟……”
童薇在廉澤清懷中探了個頭看了看他,“怎麼了?”
“有一些事需要安排。”
“好,你去吧。”
說完話她還稍微動了動身子,給自己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顧曌的眼暗了暗,留下一句“忙完去找你”就狼狽的逃走了。
童薇摟住廉澤清的脖子,在他的喉結上輕輕咬了咬,“別生氣了。”
廉澤清仰了仰頭,抱著童薇的手也往下沉了沉,讓她摸不著自己,始終沉默著沒有說話。
童薇歎了口氣,“對不起阿清,讓你失望了……”
廉澤清並不喜歡她打打殺殺,一直說這些事交給他來做,不想讓她手上沾血,沾了血就沾了罪孽,幾輩子都洗不清。
“我失望什麼?”廉澤清反問,低頭看了看童薇臉上的疲憊,“我隻是怕你有危險,剛才那兩個人如果你打不過呢?如果他們有保命的東西呢?如果他們臨死再反咬你一口呢?我們對空間術了解的太少了,如果碰到那種隨意能掌握空間的呢?而且你今天用完你那種特殊的能力以後,你看看你現在,體內經脈幾乎幹涸,沒有氣的滋養,需要好久才能恢複。”
他頓了一下,“這都不是問題……”
“如果你出事了,我怎麼辦?”
童薇被廉澤清一連串的問題砸的頭暈腦脹,又聽到他小心翼翼的問最後一句話,她心底那塊捂不熱的石頭好像突然間因為溫度過高出現了裂縫,即便這已經不是廉澤清第一次對她說這種話,但每次聽都感覺不同。
她輕笑了一下,廉澤清看著她,有些惱火,“薇薇!”
“阿清,問你個問題。”
“好。”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和我一起死呢?”
“你不會死!”廉澤清避開第二個問題,輕聲說道。
“如果……”
“沒有如果。”
童薇閉上眼不再接話,她很清楚廉澤清並不是不願陪她去死,隻不過他恐怕寧願自己死也不會讓自己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想著想著,嘴角就不自覺的勾了起來,因為閉著眼也沒看到廉澤清寵溺又擔憂的眼神。
剛走出宮門迎麵遇到滿臉擔憂神色凝重的張月鹿和翼火蛇,“姐姐!”
“嗯?”童薇睜開眼,看了看兩個人,想從廉澤清懷中下來,卻被廉澤清緊緊抱著不得動彈。
她無奈的笑了笑,對張月鹿和翼火蛇說,“沒什麼事,別擔心。”
翼火蛇少見的麵色凝重,張月鹿也不見少女的俏皮,“姐姐,剛才那招誰教給你的?”
“沒人教啊,怎麼了?”童薇問。
翼火蛇:“是顧曌嗎?”
童薇擰了下眉,“小蛇,你們是戰友。”
張月鹿扯了一下翼火蛇,“姐姐,剛才那招你以後如非必要,不要再用了,如果一定要用,我們必須在場。”
她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沉重,童薇也算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不對勁,“會有什麼麻煩嗎?”
“暫時應該不會,我們盡快離開這裏就好了。”
“知道了,再給我三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