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薇的手上開始凝結出火球,火光跳躍著,映的那片區域紅彤彤的,火球的顏色比那個通道的要更鮮豔更大氣一些,“要不一把火燒了吧?”
火球越來越大,廉澤清卻不著痕跡的按下她的手腕,也熄滅了那剛剛凝結出的火球。
“再看看。”
“嗯。”
童薇沒有注意到廉澤清按著她的手逐漸滲入了一些青綠色的線,慢慢的她覺得眼前的事物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那棵樹變得更加清晰了,她幾乎已經能透過樹皮和樹幹直接看到最裏麵的東西。“忘了這裏的一切用的都是你的力量了。”她苦笑著,還要這樣被保護到什麼時候。
“是薇薇太過心急了,現在一切變化你用精神力便可以看得清楚。”廉澤清湊到童薇麵前,親昵的笑著,“我的薇薇又在要強了。”
湊得近了廉澤清的呼吸都能清晰地感受到,童薇覺得自己的心跳開始加速了,臉上又有些發燙,她下意識地便別過臉去,想了想又覺得這樣沒有麵子,瞥了一眼廉澤清的表情之後又快速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她輕咳了兩聲,似乎是在驅趕剛才那個羞怯的自己,覺得差不多了便抬眼看著廉澤清,“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去和這棵樹交流一下,讓他要變什麼快點變,別浪費時間。”
“好嘞,夫人吩咐的為夫這就去做。”
說完就走到樹幹旁,將手貼著,似乎真的在與他交流,時而嚴肅,時而舒展的表情讓童薇也有些摸不準這家夥是不是真的能交流了。
過了一會,廉澤清背著手老大爺一般的走了回來,看著童薇也不說話。
童薇奇怪的看著他,半天也沒個反應。“什麼事?”
“親親換信息。”廉澤清說出自己的訴求。
童薇嘴角一抽,這人怎麼這樣?
“那我不聽了。”說罷就轉身往外走去,幹脆利落的身影沒有絲毫的猶豫。
但沒走兩步就被禁錮到了懷中,“薇薇.....”
聲音居然帶著些委屈,童薇不看都知道他現在什麼表情,“夫人.....我們....我們都.....你怎麼能欺負為夫呢....”
“好了閉嘴。”童薇隻覺得自己的頭上肯定布滿了無語,再讓他說下去又要開始不正經了,她回過神,踮了踮腳落下一個吻。
廉澤清想加深這個吻,童薇卻快速的撤了出去,“說吧。”
他無奈的笑了笑,看來這個辦法行不通了,下次得想想其他辦法。
“樹說這是流程。”
童薇想都沒想就瞪了廉澤清一眼,已經學會打趣她了,不能留了。
沒等兩人打鬧,那邊又開始有了新的動靜,剛才童薇就想了想,這應該是五行的一個布置,那個顏色也正好對應五行的顏色。
四個細的樹幹逐漸變的透明,看起來就像個玻璃管裏麵裝著五顏六色的水,黑色那根從洞口遊進了一條很大的魚,大的在這個細長的管道裏翻不開身,魚尾在管壁上不停的拍打著,發出清脆的響聲,她仔細看了看,這條魚應該就是剛才差點咬到她的那條魚,此時到外邊有光了看的更清楚一些。
這魚細長細長,不知道是本就長這樣還是為了迎合這個細長的管道變成的這樣,放在看起來很奇怪,並不像帶魚那樣靈活,除了體型修長看著就和普通的魚差不多,頭大身子細,嘴巴長的像吸盤一樣,兩邊的魚鰓一張一合的,魚腮上長滿了綠色的刺,看著就像中了某種毒一樣,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這邊有人盯著他,突然就轉過了頭。
童薇沒想到在這種狹小的空間內他的頭還能往這邊轉,他的嘴貼在透明的管壁上,看起來更醜了,嘴巴張張合合的好像在說什麼,張嘴的時候童薇注意到口腔內也長滿了刺,頭上有著陸地動物身上的花紋。
“像個嫁接的生物。”童薇說著。
廉澤清摸了摸她的頭,“繼續看。”
那魚越靠近中央的樹幹,越看起來半死不活了,離中央樹幹還有幾厘米的時候就一點都不動了,但靠近樹幹的水突然生起了漩渦,將那魚吸了進去。
其餘三根管子都有不同的生物,和剛才的魚一樣,細長怪異,靠近樹幹的時候就死了,然後被漩渦吸進去。
她叫不上名字,隻能根據形狀給他們起個類似的稱呼,紅色管道內像個鳥,但看起來又是個半圓不圓的,像一個太陽形狀的圓盤中間刻了一直雛鷹,那翅膀煽動著向前。白色管道內的生物就更奇怪了,像極了現代某個地方重金屬中毒的長相,醜陋怪異,長相像個犰狳,但腦袋上有兩根很長的須,尾巴也長的異常,背上的甲片正反不一,沒有規律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