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剛剛隨手甩到空間戒指內的玉佩拿出來,玉佩的質感很好,不像普通人能買到的物品,是精心雕刻過的,最下方有一個玉字,能看出贈送之人的用心之處,可惜他想護著的人已經不在了。
竹簡落筆的名字單字離,童薇垂著眼睛,安離....希望我們不是敵人。
她歪了歪頭,扯出一個笑,窗外的樹上站著兩個身影,她不慌不忙的將手裏的東西裝好,憑空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樹上的人影已經變成了三個,玄鏡心虛的低下頭往後退了一步,又覺得呆在哪好像都不對,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繼續去監視那三個人。
童薇站在廉澤清旁邊,眼睛緊緊的盯著開始燃燒的內室,寧海澤三兄弟身處塔內,對外麵的事情一無所知,院子裏除了安貴妃的親近的人,其他的人跑的都差不多了,偌大的院子此時除了劈裏啪啦的燃燒聲就隻剩下一些甘願赴死的忠心之人了。
大火燒毀了安貴妃的院子,卻也僅僅燒毀了安貴妃的院子,坍塌之後火勢再無蔓延,童薇知道這是一個信號也是一個警告,院子化為灰燼,院外已經觀察了許久的人開始往各個方向四散而去,衝進了這皇宮內的其他寢宮。
她冷眼看著,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希望剩下的人能明白,好好享受剩下的時間吧。
她一直站在那裏,不知在等待著什麼。
過了很久,寧海澤三兄弟才姍姍來遲,站在已經化為灰燼的門口,三人大概是第一次同時出現在所有人麵前,周圍的守衛看的驚奇,但礙於 他們身上現在的低氣壓也沒人敢靠近,比起一號二號,童薇能清楚的看到三號發抖的身子和他慌張的四處尋找的眼神。
誰都能看出來這股力量不尋常,絕對不可能是普通的著火,分界清晰,燒毀即滅。
人多了必定口雜,已經有人在竊竊私語是不是安貴妃得罪了什麼人,又很快被旁邊的人捂住了嘴。
一號從旁邊喊了一個侍衛了解了來龍去脈,瞪著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你的意思是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打開母妃的寢殿門?”
“打開了。”童薇喃喃自語著。
那侍衛點了點頭,不敢看寧海澤的表情,生怕他把自己扔到還沒完全熄滅的火堆裏。二號按住了一號的手,將那侍衛救了下來,可憐那侍衛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二號捏爆了頭,鮮血和腦漿炸裂開來,濺的到處都是,三號的耳朵上還掛著一隻眼睛,他強忍著惡心和驚恐將那死不瞑目的眼睛拿掉,一抬眼就對上一號和二號審視的目光。
“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吧?”擺明了不相信他,甚至覺得提議將兩人帶去塔裏也是為了實施這個計劃。
三號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一口咬定自己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說的急了居然還現場哭了起來,“大哥二哥......你們看我這樣子能有這個本事嗎?別說你們了,我連個侍衛都打不過,長這麼大都沒出過宮內,更別說內城了。”
“也許你和你說的那兩人串通好的呢?你把我們引開,他們放火?”雖然三號已經聲淚俱下的解釋了,但一號二號還是一副狐疑的態度,並不相信三號說的話,目前對於他們兩個來說,三號確實是嫌疑最大的。
“大哥二哥,我差點被他們殺了啊,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怎麼可能會和他們合作?!”三號又急又氣,活脫脫一副被冤枉卻無法狡辯的樣子。
童薇咧著嘴,“演技還挺不錯,我都快信了。”
一號不說話了,二號仍然有些懷疑,“你剛才說你的能力連一個侍衛都打不過,你怎麼從那兩人手裏逃脫的?”
“這二號腦子還轉的挺快。”童薇多看了那人兩眼,頗有些讚賞之意。
廉澤清眼神暗了暗,一股殺氣從童薇身邊射出,直衝二號麵門,但到了跟前卻隻是吹起了耳邊的發絲,二號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朝兩人的方向看了過來,但兩人所在的位置本就很遠,更何況現在天黑樹擋,根本不可能看得到人。
童薇把玩著手裏的葉子,笑嘻嘻的說著,“怎麼了阿清,你和這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沒有。”廉澤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邊的人,似乎要將他們千刀萬剮。
童薇好笑的看著他,毫無征兆的踮起腳親了親他的嘴角,廉澤清反應極快,一手就將童薇禁錮住,然後反客為主,直到童薇的手自然的抱到他的腰上他才發覺根本就沒有要退後的意思。
那邊吵的熱火朝天,這邊吻的天昏地暗,一吻結束童薇的眼神都有些迷離了,她靠在廉澤清的懷裏,努力的想要記住屬於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