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各自繡著各自的荷包,大概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童薇終於抬起頭,她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手裏的荷包已經繡好了,一條栩栩如生的龍在荷包上蜿蜒曲折的盤旋著,她將手裏的荷包放在一邊的桌子上,並沒有打擾廉澤清。
她看了看廉澤清手中的荷包,雖然繡的不是那麼精美,但也能看出來是朱雀的樣子,大紅色的線將朱雀的狂傲勾勒的栩栩如生,她本該就是那天地間自由翱翔的飛鳥,又怎能被這一時的挫折壓彎了脊骨。
她就這麼撐著自己的腦袋,一動不動的看著廉澤清一點一點的繡著手裏的荷包,廉澤清也注意到到了她的動作,甚至還時不時的能抽出手揉一揉她的腦袋,滿眼寵溺的看一看她。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廉澤清手中的荷包也完工了,將他手裏繡好的荷包放在桌子上和童薇之前繡好的並排放到一起,青龍和朱雀的一青一紅的顏色在最後一絲夕陽的照耀下顯得那麼的耀眼,盡管使用的隻是普普通通的線,但看起來卻也仿佛散發著某種力量。
看著桌子上並排放著的荷包,童薇總覺得哪裏缺少點什麼,她細細的端詳著兩個荷包,腦中靈光一閃,便將自己繡的那個荷包重新拿了起來,又穿了一根黑色的線,在荷包的右下角開始繡了起來,廉澤清看著他的動作,雖然不知道要他要做什麼,但也學著他的樣子先穿了一根線拿在手裏。
隨著童薇的線來回穿梭,她想繡的東西也逐漸顯現了出來,是一個娟麗秀美的薇字,廉澤清也沒有猶豫,在自己繡的荷包右下角繡上了清字,修完之後兩個荷包再次並排放到一起,童薇才覺得和諧了許多。
“這才對嘛,總得知道是誰繡的。”她笑著說道,拿起廉澤清繡的那個輕輕的撫摸著,“繡的真不錯。”
廉澤清的手中靜靜的躺著繡著青龍和薇字的荷包,無論從樣子的處理還是針線的疏密程度來說,很明顯都是童薇的更細膩一些,廉澤清看著手裏的荷包,心裏暗暗發誓下一次一定要繡一個更好的。
童薇不知道廉澤清的想法,隻是單純的覺得一個嬌生慣養、養尊處優的王爺能親自繡一個荷包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她一開始還以為廉澤清會中途放棄,或者繡一個不倫不類的東西出來,沒想到還挺出乎她的意料,完成度遠比她的期待要高很多。
廉澤清看童薇不說話,有些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她的袖子,輕聲問道,“夫人不喜歡嗎,是嫌為夫繡的醜嗎?”
“沒有啊。”童薇總覺得心底不安,她也不願意懷疑廉澤清,但.......似乎不安的來源就是眼前她毫無保留信任和依賴的人,她從心底討厭自己著這種子虛烏有的直覺,所以不敢抬頭看廉澤清。
她的聲音悶悶的,廉澤清皺了眉頭,但也稍縱即逝,並未被任何人察覺。
“那夫人喜歡嗎?”他執著的想要一個答案,便不停的追問著,刻意忽視著童薇低落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