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笑而不語，茶杯遮住了半張臉，看不出她的情緒。
“那我提幾個地方，你說是或者不是，如何？”
“啊？”雲楓沒反應過來，不知道雲裳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雲裳放下杯子，“那我當你默認了。”
雲楓苦笑了一下，本想著雲裳失憶了還能逗逗她，結果還沒聊兩句就被套進去了，他現在也隻希望她隻是在堵。
雲裳掰了掰手指，歪了歪頭問道。
“第一個……”她停頓了一下，卻將雲楓的心高高提起，“玉屏閣……”她看了一眼雲楓，“是嗎？”
“是……”雲楓回答的有些艱難，也安慰自己隻是碰巧。
童薇挑了挑眉，“可以啊，短短幾年將我的玉清樓吞的骨頭都不剩。”
雲楓苦笑了一下，他哪知道玉清樓是雲裳的，他隻知道玉清樓風頭太盛了，不搞掉的話，玉屏閣就發展不起來。
“那好，第二個……”她掰著手指似乎在想著什麼，“逍遙閣？”
“是……”
雲裳笑了笑，繼續掰著手指，雲楓安慰自己，沒事沒事，事不過三，有一有二沒三沒四，可惜事實將他的希望擊的破碎。
“金玉樓？”
“是。”金玉樓隻是個茶樓而已，沒什麼重要的。
“河海樓？”
“是。”一個飯莊而已，沒事沒事。
“金域客棧？”這個隻是雲裳猜測，畢竟名字位置都和茶樓有些相近。
“是。”雲楓覺得自己已經麻木了，變成了一個隻會說是的機器。
“仙遊閣？”
雲楓下意識看了看雲朵，卻對上雲裳戲謔的目光，便硬著頭皮回應道，“是也不是。”
“哦？”雲裳有了興趣，“是也不是？”
“對。”
“意思是，不是你的產業，但你也有參與對嗎？”雲裳猜測道。
“對。”
在短短幾年內新興的一個青樓，據說裏麵的姑娘才藝雙全，有多少人為了她們一擲千金，甚至都見不到她們的麵，雲裳還挺好奇的。
“最後一個，紫魈閣呢？”
雲楓看了看雲朵，下意識鬆了一口氣，然後回應道，“不是。”
雲裳眼神閃爍著，“不是就好。”
她也隻是在賭，問的這幾個都是這幾年風頭很盛的產業，總歸都是隨便問問，也不會影響什麼。
“雲楓，你有師父嗎？”雲裳突然換了個話題，雲楓還沒從剛剛的麻木中緩過神，腦子裏轉著這句話，好一會才清醒過來。
他抿了抿嘴，算有吧，廉澤清對他們來說不就是亦師亦友的人物嘛。
於是他點了點頭，雲裳追問道，“雲朵和你一個師父嗎？”
兩人同時一愣，互相看了看對方，雲裳撐著頭，看著兩人有些好笑。“行了別裝了，你們兩個就差把我們認識四個字寫在臉上了，我又不是瞎子。”
“公主殿下……”雲朵叫了一聲，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好了好了，別垮著臉，都不好看了。”她捏了捏雲朵的臉，又突然嚴肅了一些，“雲朵，你和雲楓都是觸頂者吧？”
雲朵點了點頭，雲裳看向雲楓，欲言又止，又回頭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留在西甌，但我希望你萬事以自身安危為先，西甌這個地方不缺暗地裏的高手，你太年輕了，容易被那些人盯上。”她叮囑雲朵，又看了看雲楓。“雖然可能有些多管閑事，但楓閣主也請注意安全。”
“謝公主殿下關心，雲楓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