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擦了擦手上粘的糕點渣，“母妃用好膳了嗎？”
“嗯，怎麼了裳裳？”雲霓裳看著她，溫柔回應。
“女兒有一件事想問問母妃，不知母妃可否告知一二？”雲裳在試探雲霓裳的態度。
“雲燁剛才和你說什麼了？”雲霓裳久居上位，哪能看不出雲裳這點心思，她反問道。
雲裳笑了笑，“哥哥了解的信息比女兒也大差不差，他能說什麼呢？”
從幾天前主動來找她之後，雲霓裳就發現雲裳更加的能言善辯了，若不是她久經官場，活在勾心鬥角之中，恐怕也早被繞進去了，而且她分明記得雲裳在生病之前就對雲燁的態度很差了，最近卻又莫名的感覺還行。
“你想問何事？”
“想來母妃還記得女兒前幾日問的幾個問題吧？”
雲霓裳的臉藏在騰騰的熱氣之後，輕聲嗯了一聲。
“上一次母妃沒有回答女兒，今日女兒還想再問一遍，不知母妃可否告知？”
雲霓裳安靜了一會，輕輕放下茶杯，“好。”
雲裳笑了一下，雲霓裳似乎到這時才發現，那個一直保護在自己羽翼下的小女孩早就成長的可以獨當一麵了，她回想著自己十八歲的時候在做什麼，一心修煉，和父母安排的人完婚，生下雲燁，繼位……
這十年的空白期，雲霓裳捫心自問若是自己還能不能再次重新開始，答案是否定的，她不行。
“母妃當年和東甌簽了一個十年協議對嗎？”
“對。”
“協議的內容是什麼？”
雲霓裳不說話，雲裳便換了個問法，“除了母妃不繼續晉級和降低靈石上交比例，還有其他的什麼嗎？”
放在桌上的手微微顫抖，她沒想到雲裳會查到這麼多的信息，“雲朵告訴你的？”
“母妃，您想瞞我到什麼時候？兩年後大戰爆發的時候您能護我多少？西火若是滅國，您還能護得住我嗎？”
雲裳連續的追問將話題拽了回來，她目光炯炯的看著雲霓裳，“母妃，告訴我吧。”
“裳兒，母妃不想讓你身陷困境。”
“您能保證西火一定能贏嗎？您比誰都清楚東甌藏了多少擁有變異元素的修煉者，若是兩國交戰，西火毫無勝算。”雲裳毫不留情的點破這個事實，字字句句壓在雲霓裳身上，讓她的脊背彎了許多。
“母妃，交給我吧。”
雲裳的腳下顯現出靈環，耀眼的光芒將房間內照的透亮，雲霓裳不可置信的看著遊龍般相互交織的靈素，“裳裳……你……你什麼時候……”
突如其來的驚喜讓她有些結結巴巴，眼裏充斥著淚花，一眨眼便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雲裳一開始隻是能看到別人的靈力等級，第一次升到三階之後，她就發現自己還可以隱藏自己的等級，甚至可以隨意改變所顯現出來的等級，偽裝成一個沒有任何靈力的普通人有時候能收獲意料之外的東西。
“出宮第一天按計劃晚上就應該回來了，但途中出了意外，我被人攻擊了，被打的半死，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受重傷後入定了一天一夜，晉升到現在的等級。”
雲裳說的輕描淡寫，聽的雲霓裳心頭直跳，什麼叫被攻擊？什麼叫打的半死？什麼叫因禍得福？但凡有任何一個環節出差錯，很可能就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