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和雲古南麵對麵坐著，副將趕車，雲朵一直待在雲裳旁邊，雲古南雖然疑惑，但雲裳並沒有說什麼，他也不好過問。
“舅舅，你現在什麼等級呢？”雲裳垂了垂眼，看著雲古南腳下的靈環，輕聲詢問道。
雲古南目光一滯，順勢看了看自己腳下，然後搖了搖頭，“十階三級，卡了許久了。”
雲裳點了點頭，雲古南十階三級的靈環已經很充盈了，不應該這麼久不突破，“舅舅有什麼心事嗎？”
雲古南抬頭表情嚴肅的看了看雲裳，突然笑了一下，“裳裳如今變化真大。”
他記得當初離開的時候雲裳還是個一心沉迷於修煉的孩子，總是有人說雲裳就是個武癡，隻會修煉，不懂人情，可現在看來，是他聽信傳言了。“是有一點。”
“擔心母妃嗎？”見他承認了，雲裳便接著問道。
雲古南點了點頭，“你母妃很久沒有突破了，當年服用藥物停在六階這麼久，也不知道是不是會對她的身體產生傷害。”
“舅舅是嫌棄母妃修為低嗎？”
雲古南搖了搖頭，“你母妃是我最寵愛的妹妹，無論變成什麼樣都不可能嫌棄她，隻是她從小心高氣傲，停滯不前還眼睜睜看著別人不斷的前進對她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打擊。”
“所以舅舅這些年不願意回來嗎？”
“有這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我不知道你母妃有沒有告訴過你……”
“是因為父親嗎？”
雲古南輕笑了一下，看樣子是他太久沒和自己的妹妹和外甥女聯係了，以前雲霓裳恨不得將雲裳像個金絲雀一樣養在籠子裏，不願意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卻沒想到居然連這件事情都告訴了她。“對，你的父親。”
“你父親當年的死確實和我有關係，如果其當時能攔住他，不讓他參加那場戰鬥，也許他就不會……”也許是回憶起了當時的場景，雲古南的聲音戛然而止，再也說不下去。
雲裳接著問道，“父親的屍首呢？”
雲古南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雲裳會問這個問題，他抿了抿嘴，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她不回話，雲裳就接著問，“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對嘛？”
“對……”也許是被逼迫到了極點，雲古南終於回應了一句。
“那不一定就是死了。”雲裳快速接過話，“曆史上並不是沒有出現過這種突然消失的案例，有突然飛升的，也有掉落到其他位麵和空間的，父親不一定死了，你說對嗎？舅舅。”
雲古南驚訝於雲裳的話，這些事情他不是沒有想過，隻是那些人也不過就是史書記載，誰也不知道真假，或許隻是前人編出來欺騙消失者的親屬的呢？
“舅舅，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您久戰沙場，這個道理應該比我懂吧？”
殺人，也必須要看到屍首，甚至有時候還需要驗一驗是否為幻想所化，生活於這種地方，很多事情隻有想不到的，沒有不會發生的，既然有過先例，無論是真是假，起碼說明前人有接觸過其他位麵，否則也不會想到掉落這種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