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古南剛才還歪歪扭扭的身子在聽到雲裳的話時就坐直了，雲燁和雲棟兩個人對他來說，確實是和雲燁更熟悉一些，畢竟雲燁小時候的訓練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
“燁兒。”
“我在，舅舅，您說。”雲燁連忙回道。
雲古南的聲音不急不緩，雲裳還有些好奇他帶兵打仗的時候是怎麼說話的，現在這樣肯定鎮不住一些人，有空了可以跟著去邊疆看看。
“我先問你幾個問題，第一，你現在什麼等級？”
雲燁原以為雲古南會直接發難，沒想到先問了其他的問題，他一時間沒有準備，下意識的猶豫了一下，雲古南的威壓瞬間襲來，他下意識的就聚力抵擋。
“七階....”雲古南看著他身上爆發出來的靈力，輕聲說道，眉頭也皺了起來，“你這些年在在做什麼？”他分明記得雲燁的天賦也還不錯，小時候也在他身上堆了不少的靈寶，相反雲裳倒是沒用多少靈寶，完全憑借自己的天賦和實踐訓練一步步的提升。
“舅舅.....”
“直接回答問題。”雲古南冷聲道，不願意多聽一句話。
雲裳不知何時又晃悠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再次拿著荷包出神的看著，似乎對雲燁的事完全不在乎，但又好像在聽到他的話時勾著唇，也不知道是在嘲諷他還是隻是單純的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最近....最近有些瓶頸了....”
“什麼瓶頸？”雲古南顯然不信他的話，“雲燁，你是我帶大的，你知道你撒謊時有多明顯嗎？”他的聲音更冷了。
雲燁突然沉默了下來，雲裳抬頭看了看雲燁，嗯，確實有些明顯，臉都快掛不住了。
“我是不是教過你，實話實說，我不會怪你。”雲古南繼續說道，雲燁仍然沉默著。
雲古南抿了抿嘴，換了個問題，“燁兒，舅舅知道你有心結，這裏哪個人沒有心事呢？小時候你也會告訴舅舅的啊....”
“那你當初離開的時候為什麼不帶走我？”雲古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雲燁突然打斷了，他詢問著，眼中滿是隱忍和不甘，“您為什麼當初把我丟在這個皇宮裏？”
“您知道我這些年過的什麼日子嗎？”
雲霓裳突然沉沉的放下了杯子，砸的生響，雲裳輕咳了一下，“母妃小心手。”提醒雲霓裳先不要說話，好在雲霓裳並非那種更容易被憤怒衝昏頭腦的人，也隻是鬧出了點聲響，並沒有影響雲古南這邊。
雲燁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想縮起來，雲裳給雲古南使了個眼色，讓他抓住機會。
“燁兒，你冷靜點，慢慢說，舅舅在呢。”
“為什麼你們都偏愛妹妹啊，舅舅，您離開這麼多年，妹妹的事您一件都沒落下過，離那麼遠也願意花費那麼多的人力物力了解這邊的情況，那為什麼不願意順帶著也了解了解我呢？母後，您知道我多想叫您一聲母妃嗎？我有多羨慕就有多嫉妒，明明我才是您第一個孩子，可為什麼您就隻偏心妹妹呢？父親犯的錯您就要怪到我頭上嗎？我也沒見過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