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寧緊跟著站立起來,半邊臉沾滿了塵土,
眼神多了些狠戾,他看獵物似的盯著柳嘉木,他有種衝動,想要擰斷他的脖子。
“再來。”海寧的聲音變得粗獷。
“請。”
柳嘉木已經發現海寧的功夫上盤很牢固,而且力大無比,如果硬拚力氣,他定不是對手,無法攻破。他隻是用了點小手段暫時鉗製住了他的力氣。
而海寧下盤根基不穩,隻有蠻力,他記得小時候自己隻想練劍,各種劍法一學就會,可與師兄們比試,過不了幾招就被製服,每次都摔個狗吃屎。
師父讓他爬山,在山頂站樁、打坐,起初他一閉上眼睛就覺得天旋地轉,暈暈乎乎。
在後來的一次切磋中,他差一點點就勝了師兄,他才明白原來自己根基不穩,神魂不定,即使劍法使的再漂亮,一但被打亂了節奏,就會前功盡棄,師父訓練他定力,從此爬山,站樁,打坐成為了他的每日功課,隻是無人知曉。
“這個中原小子,好像有點本事。”
人群裏熙熙攘攘的開始有些聲音發出,柳嘉木聽不懂苗疆話,但海寧聽的懂,他的眼神火辣辣的盯著柳嘉木,握緊拳頭骨節嘎吱嘎吱的響,胸前的肌肉繃得緊緊的,手臂上的肌肉擰成了疙瘩,他隻想把這個小子按在地上摩擦。
“剛才是我大意了,才讓你鑽了空子。”
海寧的左右腳前後互換,有節奏的跳動著身體,像頭雄獅準備隨時發動攻擊。
“承讓。”
柳嘉木氣定神閑的站立在原地,仿佛是一棵筆直的鬆樹向雲端伸展。
這次依然是海寧先發起攻擊,堅實有力的手臂直接抱住了柳嘉木的腰身,將他死死勒住。
這明顯是摔跤的架勢,在中原摔跤是一種娛樂遊戲,也是有嚴密的訓練計劃的,不僅僅是身強體壯力氣大,也是有技術和技巧的,顯然這裏的勇士也是有訓練過的,而且和中原的招式有些相似,但主要還是憑著一把子力氣來取勝的。
“海寧兄,你確定這樣就能贏?”
海寧用盡全力箍住柳嘉木在原地好一會,他在等時機,想要一招製勝,如果可以把柳嘉木按在地上,他絕無反擊之力。
他低估了柳嘉木,他隻是看的瘦,常年累月的練武他身上的肌肉一塊也不少,隻是不是那種蠻力的壯,是勻稱的健碩。
“你已經被我困的死死的,看你如何使用力?”
海寧帶著些輕微的喘息,為了鉗製住他,一上來就用了很多力氣,而柳嘉木始終未發力,隻是靜靜的站著,被海寧困著腰身。
柳嘉木看著圍觀的少年們,眼神中是對海寧的崇拜,有些年長的人流露出一絲擔憂。
檀寧屏住呼吸不知說些什麼,為誰加油好像都不合適,她隻希望兩人都不要受傷。實則她更擔心阿哥,柳嘉木的功夫她是見識過的,那看似輕揚的招式,每一招都遒勁有力。
“點到為止,不許傷人。”
柳嘉木投給檀寧一個放心的眼神,他心中有分寸,自是不會傷了海寧,但他不確定海寧會不會點到為止,及時收手。
海寧趁機伸腿絆住柳嘉木的右腿,檀寧看到一陣緊張,那是左腿被蛇咬的腿,此時上麵的毒素還未全部清除,傷口處還腫著,雖然不影響走路,但碰一下也很疼的,被海寧用力絆住,一股子鑽心的疼讓柳嘉木顫抖出一聲冷汗。
“阿哥,他右腿有傷。”
檀寧急忙喊道,昨晚柳嘉木在受傷的情況下,解決狸豬花費了不少力氣,使得讓傷口嚴重了很多,回來後雖然處理過,但也要靜養幾日才能好。
檀寧話音未落,海寧就將柳嘉木攔腰抱起,打算重力摔在地上,片刻之間海寧的手裏就隻剩下了空氣,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