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鬧的動靜挺大,陶罄知道的時候都過去兩三天了,她當時在國外,等回來報紙上也刊登了案件詳情,受害者和詳細地址都用了化名,這兩小賊的確是附近幾起案件的罪魁禍首,每次都踩點。
第一戶是一對中年夫妻,知道他們的孩子在國外留學,和雙方的四位老人住一起,在小偷眼裏屬於老弱病殘,很好偷,也順利偷了不少。
第二戶受害人因為夫妻是雙職工,工作非常忙,每天很晚才回來,隻留兩個孩子在家裏,倆孩子平時去姥姥家吃飯,吃完也不會那麼快回父母的住所,會和好朋友們玩一會再回去,家裏除了一條狗,常常屬於沒人的狀態,偷起來就更方便了。
第三個也差不多,第四就是蕭槿母女了,知道她們是娘倆,有個阿姨,尋思著能請阿姨還住這裏肯定有錢,又沒有男主人,更好偷了。
卻沒想到一進去就被突然出現的男人給襲擊了,而且女主人吼那麼兩嗓子,鄰居就跑過來幫忙,直接被甕中捉鱉,逮個現行。
陶罄一回來就直接到蕭槿家,讓她帶著孩子去她那邊住一陣,其實倆人住的地方並不遠,隻是片區不一樣,陶罄住的是皇城根旁邊,蕭槿則是在直線距離三百米以外,不是直線的話得左拐右拐個一千多米才能到達,而且人家那塊是有警衛員日常盯梢的,蒼蠅都得嚇出去。
蕭槿其實這幾天也有點後怕,生怕那倆人再來個什麼同夥,雖然最近風平浪靜的,警局那邊也在附近臨時安插了警務站,安全肯定比平時還安全,但畢竟那倆賊都跑家裏來了,於是陶罄說讓她們母女去那邊住一陣子,直接拎著包袱就歡樂地跟著去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當時不覺得,事後回想起來還是有點小怕,陶姐回來了,剛好我也能去陶姐家做做心理輔導。”蕭槿一臉沒心沒肺的,想著換個地方也換種心情。
旁邊的圓圓那天起來完全不知道什麼入室盜竊,她那天睡得好的不得了,迷迷糊糊隻覺得被抱到什麼地方,但都是熟悉的氣息,她連眼皮子都沒睜開過,依舊睡得安安穩穩,她也就這兩天才從鄰居家的小孩子們嘴裏知道家裏遭賊了,小丫頭現在出門玩,腰裏都別一個玩具手槍,好似要把小偷給一槍崩了,那氣勢足足的。
她坐在陶罄和蕭槿的中間,一手拉著幹媽一手拉著親媽說:“你們別怕,有小偷來了,我拿槍崩死他!”
成功用一句話把兩個大人給逗笑,但不是嘲笑,而是覺得小女孩的勇氣很足,話語裏也是對媽媽們的關心,陶罄和蕭槿相視而笑,隨後一把摟住小丫頭說:“不愧是圓圓女俠,等你長大了,誰要是欺負我們,你一準能把他們全打死!”
圓圓揚揚下巴,這個角度和那天晚上的蕭槿一模一樣,她得意洋洋地說:“我長大了就更厲害了,誰都別想欺負你們!”
“好,那就等你長大,現在先讓我跟你媽媽保護你。”
有時候小孩子的話語總是能輕鬆讓成年人感到愉快,那份童真最難能可貴。
蕭槿帶著圓圓在陶罄家住到第三天時,不知道怎麼被趙家人知道了。
趙家客廳內,磊磊媽媽趙惠茹下班回來後,拉著磊磊看他的臉頰。
“這又是被誰弄到的,到時候毀容了怎麼辦?”埋怨地看向母親陶思雨。
陶思雨是磊磊的姥姥,她無奈地說:“你兒子隻是破了個皮,他自己爪子也厲害,把人家那小男孩脖子都扣出三個血條子,今天去接他的時候還被老師說了,讓回家好好教育磊磊,人家家長都不依了,說了好幾句抱歉,還給買了去疤膏才算結束。”
趙惠茹一聽兒子沒吃虧,心裏這才舒服點,然後說起另外一件事。
“成芳前兩天帶磊磊去姨媽家玩,好像陶罄的那個幹女兒還有那幹女兒的親媽住到陶罄那了?陶罄現在怎麼跟撿破爛似的,什麼窮髒人家都往家裏帶,那女的不就是北方村子裏的,她還真要當人家幹媽,別到時候引狼入室,一堆窮幹親不夠她忙活的。”趙惠茹語氣裏都是嫌棄,一邊說一邊拉著兒子的衣服,讓家裏的阿姨帶著去給他洗手。
這時妹妹趙成芳也下班回來,她今年剛畢業,才開始工作,一進門就叫苦連天。
“上個破班快累死了。”說完換了鞋子就往沙發倒。
趙惠茹看到妹妹,再次跟她確認道:“你確定陶罄那個幹女兒還有那親媽都在她家住嗎?”
趙成芳抬起頭看過去說:“我問過姨媽了,姨媽說那母女倆家裏招了賊,表姐不放心,所以出差回來後就去把母女倆接到她家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