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惠茹一聽這話,瞬間愣住,一是沒想到蕭槿會誇她漂亮,心裏懷疑是不是故意嘲諷她,但對方神情真誠,倒看不出來嘲諷,第二就是自己為什麼跟著了魔一樣非要趕走蕭槿,尤其是知道蕭槿並不缺錢,似乎也不是那種處心積慮想要帶著孩子窺竊表妹財產的人,那自己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但之前被蕭槿懟的太狠,心裏冷靜幾分,嘴上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和你有什麼關係?!”
蕭槿看表姐連生氣都有幾分漂亮,笑了笑不再說什麼,轉而對慶嬸說,“慶嬸,我去睡個回籠覺,午飯好了再叫我便是。”直接把趙惠茹當空氣。
蕭槿離開後,趙惠茹對慶嬸說,“你看她,多沒禮貌,我在這裏,她就回去睡覺了?”
慶嬸笑容和藹地說:“姑娘讓圓圓媽媽把這裏當自己家,在自己家用不著講究那麼多,再說了,惠茹姑娘是姑娘的表姐,可不是圓圓媽媽的表姐,人家也沒有義務當陪客不是。”心裏則在感慨,唉,惠茹姑娘少女時期也十分可愛善良,怎麼結婚當了媽媽後變得這麼不容人,都說女人結了婚就似珍珠變魚目,可見是有一定的說法。
見趙惠茹聽完沉默不語,又輕聲道,“惠茹姑娘是最近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
趙惠茹一瞬間如坐針氈,本來不覺得自己有問題,但現在仔細一想,自己做的真的就是正確的事情嗎?
不過不管怎麼樣,她都覺得蕭槿很討厭。
趙惠茹心情瞬間變得很差,也不再等表妹回來,她看慶嬸的態度就知道表妹那裏也不會站在她這邊,自己又沒有在蕭槿那裏討到好,隻能悻悻然的直接離開了。
趙惠茹去了姨媽姨夫家,也就是陶罄的父母家。
像發牢騷一樣把自己去了表妹那裏,和蕭槿接觸後十分討厭她,不喜歡蕭槿都說了出來,還直言對方是從窮鄉僻壤來的,讓姨媽姨夫以後不要給蕭槿好臉色。
周琿儒不在家,趙惠茹去的時候,家裏隻有陶思茗,陶思茗心平氣和地聽外甥女發了一通牢騷後,反問她,“如果我讓你不要和你的閨中密友周小姐來往,你會聽我的嗎?”
趙惠茹下意識說:“周周那麼好,為什麼要我和她不來往?”
“因為我不喜歡啊,你不是也不喜歡蕭槿嗎?”
“可是蕭槿隻是個農民出身,周周是北京人,而且我們從小學就認識了,蕭槿配和我的閨蜜相比嗎?”
“你難道不知道你的姥爺姥姥也是農民出身?往上數兩代大家都是從農民家庭過來的,這才改革開放多久,你就有了階級之分,這要是在60年代,是會被拉去批鬥的,到底是誰給了你勇氣,敢堂而皇之的去嫌棄農民出身的人,你以為我們在城市住了幾年就是祖祖輩輩的城市人?大家一樣的,都是農民出身,你這種話我不像再聽。”陶思茗一臉嚴肅,並不是在和外甥女開玩笑。
趙惠茹是過來發牢騷的,看到姨媽這樣嚴肅,心裏也有了幾分懼意,微微垂眸說:“是,這點是我的問題,我不應該這樣說話,以後在外麵也不會再說這種話,隻是蕭槿……”
“你不要再提蕭槿了,蕭槿是你表妹的朋友,我從不幹涉陶罄的交友自由,也願意她多結交一些朋友,而不是工作之餘就悶在家裏。
蕭槿我見過幾次,對她印象極好,她性格不錯,圓圓也被她教的很好,我和你姨夫都很欣賞她。
她有學問識大體,性格好,陶罄能和她成為朋友,我和你姨夫都是支持的。
哪怕陶罄的新朋友沒學問性格差,隻要她自己喜歡,我們也不會幹涉,即便我們是她的父母,也無權去決定她和誰成為朋友,所以你作為表姐去指手畫腳,人家不給你麵子直接駁斥回來,又有什麼問題,你現在的行為就像是沒要到糖的小孩在跟家長撒潑打滾要求我們幫你打回去並把糖果要回來,非常的無禮。”
“姨媽……”趙惠茹被說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我……”
“你自己說一說,你有什麼資格跑到人家麵前耀武揚威,如果我是你母親,一定會壓著你去給蕭槿道歉,但我不是,你家的事情我管不了那麼多,但這件事上,我的態度就是你做錯了事,隻是我知道以你的性子,肯定不願意道歉, 而我僅僅隻是你的姨媽,你不想道歉我也不會逼你。以後再在蕭槿那裏吃到苦頭,也不用來告訴我,我的態度就是你姨夫的態度,自己好生受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