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鍾自認為自己是過來人,一臉經驗豐富地說:“漂亮的女人其實很享受被人追求,你這樣沒準人家反而會晾著你。”
成渝對於蕭槿更多的還是那次在外地簽售會一起吃飯時給他的感覺,很安靜,於是說:“我感覺她不是那種人。”
“你這是當局者迷。”
蕭槿放下報紙,想到外界並不知道蔗漓是誰,她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外界的腥風血雨和她蕭槿有什麼關係。
她正事還沒忙完,蕭槿的情緒控製能力一直很好,當時看到的時候很詫異,難以理解成渝這種行為,但現在她覺得自己不需要去理解這個男人怎麼想的,完全沒必要。
他想演“霸道總裁式”的追愛鬧劇,隨便他,反正她不會再任何公眾場合給他眼神,也不會再為大眾增添更多談資。
蕭槿坐到書桌前,看著還未寫完的稿子,重新拿起筆,決定用創作的狀態來暫時忘掉這現實中的傻缺事。
這成渝妥妥就是個傻缺,傻缺到不可理喻。
其實手頭上的故事已經在收尾了,幾個女孩也都有了自己的結局,或好或壞,根據自己選擇的道路,有的人身在其中,別人以為的壞她不這麼認為,到底如何,這便引發了看這本書的人去思考和衡量甚至自省。
這本書蕭槿沒有想過要用她來賺錢,若是投稿後有出版社能夠看上並且發表出行,順利上市,她便心滿意足了,錢多錢少都不成問題。
她將故事命名為《她們》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簡單直接的表達,這就是關於“她們”的故事,女性在農村的境地以及逃離農村去往城市後的變化以及成長,麵對父權如何反抗。
在寫《她們》結局時,蕭槿的心不受外界幹擾,好似那點子煩惱根本不算什麼。
“我沒想過要和他們相認,又不是我求著他們生下我,生下我又把我遺棄了,這會子來念血肉親情,扔下我的時候怎麼沒想起來。生不起就不要生,你的孩子未必想成為你的孩子。”她說。
“如果先有你弟弟,根本沒有你的存在,你以為我想養你。”他們說。
“你女孩子總要嫁人的,是別人家的人,嫁人之前多多幫助家裏,給你弟弟多攢點錢以後娶媳婦。”
“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這話是你們說的,那就當沒有生過我好了。”
“用最低成本的養育方式把我養大,卻想把我身上最後一滴血都抽幹。力所能及的方式回報你們我沒怨言,憑什麼要用我來換弟弟的彩禮錢,他沒手沒腳嗎?”
最後的最後,她們說:“我走了。”這句話不像是告別,更像是在通知對她還有所期待的所謂親人,這一次的離別將沒有回頭路。
蕭槿在稿紙上寫下最後的結局,距離成渝發表完采訪已經過去了一周,大眾期待蔗漓這位作者能夠發表一下自己的想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或者成渝親自來說他是不是已經追到了蔗漓。
畢竟他的采訪是那麼的直白,熱烈到任何一個女人都能夠被他俘獲,想必蔗漓肯定被他的大膽行為所感動,這是對成渝這個作者有好感的人所想的。
蕭槿將稿子整理好,準備過兩天把全文重新抄寫下來,原稿件她要自己留著。
這天邱雨打蕭槿老家的座機,問她稿子的進度,同時也對她說了一件事。
“前兩天成渝打電話到編輯部給我,托我問問你的意思,願不願意給他一個機會。”邱雨那天看到采訪,也一整個震驚,當時就想和蕭槿聊一聊,但感覺她那麼低調,知道這件事估計氣得不行,於是緩了緩,想這兩天打,沒想到打之前,成渝先打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