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事情讓吳家俊神情頹廢,明明夏日夜晚燥熱,但他的心情卻烏雲密布,嘩啦啦轉的電扇讓他更是急躁,恨不得拿東西把上麵的吊扇給砸爛,正在這時,母親打來電話問他晚上回不回去,回去就準備他的夜宵,畢竟這個時間已經過了飯點。
自從離婚後,吳家俊一個人住在小區,一開始瞞著父母,但他媽6月份去了一趟他那裏,發現趙慧茹和小孩的衣服都不見了,一問才知道夫妻倆已經離婚。
知道後他母親就念叨說離婚太草率了,怎麼就答應離婚了,還讓他去好好哄哄趙慧茹,他說不可能複婚後,就退而求其次說應該把孩子接過來。
“畢竟是吳家的娃,讓你前妻帶走養,以後肯定和他姥姥姥爺那邊親,會和我們疏遠的。”吳母一臉愁眉不展,她很滿意這個兒媳婦的家境,對兒子的前途幫助很大,因此她雖然一直不舒服兒媳婦不願意他們住到這裏來也都忍讓了,沒想到忽然離婚了。
“趙家的條件更好,親不親也改變不了我是他父親,你是他奶奶,這都不重要,讓她帶走挺好的,而且我以後不可能不找新人,也會有孩子。”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他和趙慧茹已經不可能了,磊磊並不是他唯一的孩子,他會重新結婚和新妻子孕育新的孩子,磊磊在身邊反倒麻煩。
吳母當時聽完果然沒再多說什麼,的確,要找新人的話,人家知道孩子跟著父親,多少都會很介意,不利於兒子組建新家庭。
吳家俊聽到母親打來的電話,捏著眉心說:“不回去了,我有飯局,你和爸早點睡。”說完又聽裏麵的人說了兩句才掛斷電話。
吳家俊在辦公室待了片刻,拿著公文包和車鑰匙往外走,其實吳家俊到現在都不知道具體說怎麼暴露的,不知道但他本能的還是遠離了曾經喜歡的地方,吃飯和按摩的店都換了,但身邊的人還是那幫人。
也隻有和這些臭味相投的人能玩到一處,一些不太熟的反倒束手束腳要裝正經,他喜歡放縱自己,喝酒按摩是他釋放自己的方式。
不用打電話約人,到吃飯的地方,人已經在了,甚至都喝了兩圈,其中一個家裏開小型屠宰場的,外號老刀,每天天不亮就在廠裏宰殺豬肉,晚上就出來喝酒,比吳家俊來的還勤,倆人小學就認識,但熟悉起來還是大學畢業後。
自從大家知道吳家俊離婚了,聚會討論的話題下流程度比之前更甚。
老刀看到吳家俊來了,直接拿起白酒就給一個空杯倒滿,豪爽地大笑著說:“大老板終於來了,還以為你今天當乖兒子去了,我和瘦子都打算一會出發去按摩去了,來來來,這裏還有一瓶沒開封,我們倆繼續陪你喝一會”他說完扭頭對瘦子說,“你去給老板說再加兩個涼菜。”
吳家俊坐下來,瘦子應了一聲起身去外麵交代加兩個菜。
等瘦子回來,吳家俊手裏已經夾煙在吞雲吐霧了。
老刀和瘦子看吳家俊興致不高的樣子互相對視一眼,老刀直言道:“兄弟,認識這麼久了,你這兩天狀態不對啊,看你離婚的時候都沒這麼愁眉不展,怎麼了這是?要不跟我們倆說說?”
吳家俊看著滿身橫肉的老刀,再看一眼旁邊的瘦子,低頭吸口煙說:“公司怕是幹不下去了,都怪他媽的一個臭女人。”言語狠毒。
老刀一聽,直接上頭,詢問具體情況。
“看來裏麵有內容,到底怎麼了,我們倆是不配幫你出主意還是怎麼了?能幫的肯定幫,你說說是哪個臭女人?”
吳家俊歎口氣說:“主要是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如果做的不漂亮,反倒惹火上身,你們也知道我前妻是有些背景的。”
“你是還放不下你前妻?”老刀以為吳家俊罵的是趙慧茹。
“說來話長,我前妻畢竟是我孩子的媽,我對她沒什麼意見,但如果不是一個臭女人,我現在也不會過得焦頭爛額,更不會和慧茹離婚,一個家就這麼散了。”
“哪個臭女人,你說說,解決一個女人還不簡單?兄弟一定幫你出這口氣。”
“這種事鬧大了,我的日子更難過。”吳家俊一臉不想讓兄弟有麻煩的神情,怎麼也不說,一口悶了杯中酒。
瘦子拿起酒瓶給他填滿說:“兄弟別的沒能耐,教訓個把人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就算查出來也不可能推到你頭上,不然我瘦子怎麼在道上混?”
“弄個成年人風險太大了,不過這個臭女人有個女兒,才上小學,和我們家磊磊是一個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