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被關在拘留所的劉二正在經曆思想掙紮,他的審訊其實已經結束,他自己是完全沒想到這還沒進到火車站裏麵就被發現了。
直接抓個現行,還被咬了好幾口,現在傷口每天還疼,被警察帶去打針也疼的要命。
他以前坐過牢,當賭場的馬仔被抓進去關了一年,那一年的體驗讓他非常抗拒進去,並不想再進去體驗一次,而且聽說還是好幾年,拐賣兒童這個罪要是在8幾年嚴打的時候是有可能被槍斃的,他應該慶幸在91年,可是現在被抓了,坐牢是必須要做的,那怎麼才能減刑?
他一想到自己又不是主謀,把孩子拐來的也不是自己,卻要坐牢,心裏就各種的不平衡。
他這邊在拘留所裏苦思冥想。
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也隱隱約約感到了一些蹊蹺。
劉二怎麼跑到二環這麼熱鬧的地方拐孩子?而且據他所說,他那個節點在家裏打牌,從他家到二環再從二環拐了孩子到火車站,這之間的距離可不小,他難不成還會飛。
“他肯定有同夥,得把他同夥找出來,不然會有更多孩子被拐走,這一看就是個犯罪團夥,上下線都得給他連根拔起。”有位女警皺著眉頭,語氣擔憂,想一想很可能這個時候這個犯罪團夥還在密謀拐孩子獲利,臉上就顯出氣憤。
“我抽調過劉二的檔案,這家夥之前因為給賭場當馬仔被抓過,關了一年,出來兩年了,沒想到現在忽然幹起拐賣兒童的壞事來,果然賭博的人什麼事都有可能幹。”警察把手裏關於劉二的檔案轉給旁邊的人,讓他們傳閱。
“大部分坐過牢的人是非常抵觸回到那個地方,有些滾刀肉小偷小摸幾進幾出的就不提了,就從這一點出發,對他說供出同謀給予減刑的待遇,小肖和老張,你倆繼續把這個案子深挖下去,能挖出什麼來就挖出什麼來,這案子一看就不是一個人搞出來的。”隊長下發任務,一一安排下去。
這件事過去三四天後,蕭槿帶著一家子從陶罄那回了自己家,回去後買了水果,煙糖送給那天晚上幫吳姨尋找孩子的街坊鄰居,這條街上跟蕭槿熟悉一些的基本都出來幫忙在四處找,那天晚上陶罄的人過來通知吳姨說孩子找到了,他們也都從吳姨那知道了,心裏跟著放下心。
聽說孩子沒事,有的激動的還鼓了掌,對及時發現的警察給予了很高的讚美,在這裏麵他們並不知道更細節的,那就是多虧了珍珠的出力,不然孩子可能還得受些波折。
蔡大媳婦推著蕭槿說:“你這麼客氣幹什麼,孩子差點丟了,我們都沒幫上什麼忙,你還送來這些東西,不用了!”
蕭槿落落大方的重新把推過來的水果還有瓜子糖果又放到她桌子上說:“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給孩子們吃著玩,我那天去香港了,都沒在家,還是回來後孩子幹媽跟我說的,吳姨又說那天你們也著急四處找,必須收下。”
遠親不如近鄰,很多時候和鄰居們互幫互助,這日子過起來才更舒心,園園沒事是皆大歡喜,送點水果過去也是一點心意。
“孩子沒事就好,這人販子要是放在以前是可以拉去刑場槍斃的,現在真是便宜他了。”蔡大媳婦一想到人販子離自己這麼近,還把鄰居小孩差點拐走,當時心裏也跟著後怕,丈夫和小叔拿著手電筒出去和街坊鄰居一塊找孩子時,她在家裏把大門都用木棍頂住了,生怕那人販子再來個回馬槍,把自己家的孩子也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