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咯咯”笑了兩聲，揪著脖子上的圍巾給他看，“我捂得很嚴實，沒人會認出來。”
說著語氣有些小小的埋怨，“還不是你突然一聲不吭就走了，我以為你又生氣了。”
“阿禹，你還沒回答我呢，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手機沒電。”
他語氣有點冷，硬邦邦的，卻終究沒讓她的話落地。
孟尹雪又很快開心起來。
陸淩禹護著她匆匆上了車，黑色古斯特很快駛離。
車輪卷起的塵土有幾粒飄進了眼睛裏，楠溪站在原地用力眨了幾下眼睛，轉身回了酒吧。
……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生物鍾一到，顧時硯準時醒來。
宿醉讓他有些頭疼，即便記憶有些混亂，還是一眼就認出這是昨天喝酒的包廂。
手機電量耗盡已經關機了。
一手抓過搭在沙發扶手上的外套穿上，闊步出了包廂。
來不及回來換衣服，直接開車去公司。
手機放在車上充電，到了公司開機的時候跳出近百條未接來電。
聽南的，周美蓉的，幾個好友的，還有幾通是公司的。
正要回撥過去，聽南的電話又打進來了。
電話一接通，聽南差點磕頭謝祖宗了，“您可算是接電話了，您快上網看看吧。”
他說話的語氣聽著像是快哭了。
顧時硯有些莫名，邊鎖了車，一邊打開了橙色軟件。
熱搜版上一列橙色的“熱”字很抓人眼球，一排排類似於高嶺之花跌落神壇的詞條，整整齊齊，像是什麼邪教組織的口號。
他見怪不怪，隨意劃動了兩下，“娛樂新聞，有什麼問題？”
聽南哀歎，“要不您點進去看看？”
他隨意點進去一個，是個視頻。
全高清無碼，時長近3分鍾。
聲音流出，聽南等著他的反應。
估摸著兩遍也該看完了，還是沒人出聲，電話裏仿佛能聽見空氣流動的聲音。
聽南急得抓耳撓腮的，恰巧電梯門開了，他忙走過去，“顧總，熱搜公關部那邊盡量在壓了，隻是流量群體實在太過龐大，預算已經嚴重超支了，劉總那邊需要您的審批才能簽字。”
顧時硯一直沒說話，隻大步流星地往總裁辦的方向走，聽南也隻能跟在旁邊幹著急。
頂著一眾員工八卦又不敢多看的眼神，一前一後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已經有個不速之客，聽南匆匆叫了聲“段先生”。
後看向顧時硯，“顧總，您看這事兒該怎麼處理？”
顧時硯已經坐在了他那張寬大的辦公桌前，先是把手機放過去充上電，又拉開一側的抽屜，找出條領帶換上，最後拿起筆，開始處理桌麵上的那一摞文件。
看著他這麼淡定地還有閑工夫換什麼領帶，聽南心裏已經有螞蟻在爬了。
當事人怎麼一點都不著急，他急得快冒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