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煙身體瞬間僵硬得不行,脖子硬邦邦地扭過去。
秦銘晟低著頭在她耳邊低語,“別動,如果不想讓他再來煩你,就配合我。”
因為這句話,岑煙生生放下了去推他的那隻手,臉上重新掛起還有幾分硬生生的笑,“是啊,這裏清淨。”
顧時硯幾乎在看到秦銘晟過來的時候臉色就沉了幾分,尤其是看到岑煙不僅沒反抗,還笑著接了他的話,眉宇間驟然戾氣橫生,眼神落在她腰間的那隻手上,像是淬了鋒利的刀片,要把它一節節剁開。
幾乎沒任何猶豫,使了個巧勁兒,讓那隻爪子和她的腰身分離,伸手把岑煙拽到一邊。
秦銘晟臉上笑意漸收,一向溫潤的人語調有些冷,“顧總這是在做什麼?”
看向岑煙時,語調又變得溫和,“煙煙,過來。”
岑煙聽到這個稱呼,微微震驚了一瞬。
如果不是知道他在跟顧時硯作戲,她都要以為秦銘晟真對她有什麼想法,這聲音,她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秦銘晟很有演戲的天分。
看戲歸看戲,該配合的還是得配合。
顧時硯見她還真的要聽話的過去,咬緊了牙根,聲音都繃直著,“你敢過去試試?”
眼見著人就要脫離他的掌控,暗罵了一聲,幹脆把人扯到自己身後控製著。
這下秦銘晟連臉色也冷了下去,“顧總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公然覬覦別人的女朋友,傳出去恐怕不好聽吧。”
女朋友這三個字一出,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幾分,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隱隱有幾分收不住的趨勢。
岑煙覺得演這麼一出戲下來,費命。
“顧時硯,放開我!”
顧時硯扭頭,黑沉著一張臉,目光更是沉得嚇人,“你答應他了?”
岑煙痛得直皺眉,痛不能白挨,咬著牙,“是!”
“岑煙!你怎麼敢?我有沒有說過,不準答應他!”他近乎咬牙切齒,失了冷靜,嗓音涼得沒有任何溫度。
“那請問顧總,我答應不答應關你什麼事?你又有什麼資格來命令我!”
顧時硯因為她這句話,氣得兩眼發黑,喉間擠出一聲髒話。
秦銘晟適時插過話去,“現在可以放開我的女朋友了嗎?”
這個時候,女朋友這三個字無異於是火上澆油。
顧時硯麵色深如寒淵,語調近乎平穩,卻像裹了一層冰碴,“女朋友?”
他低“嗬”了聲。
“現在不是了。”拉著她就往外走。
岑煙急急出聲,“顧時硯,我不想莫名其妙被帶上熱搜!”
就這麼出去,外麵那些人不知道又要怎麼寫。
這不在秦銘晟的預想範圍之內,他預想的結果是顧時硯惱羞成怒,甩手離開。
現在他倒更像是不管不顧了,抬出岑煙已經是他人女朋友的身份都不管用了。
戲是他挑起來的,又怎麼會這麼輕易讓他把人帶走。
麵色不虞,眸色轉冷,“奉勸顧總一句,別把事情鬧得太難看。”
他平日裏雖然性情溫和,但也常年身居高位,冷下臉來五官雖不見什麼厲色,但有幾分不怒自威,雖然極少顯露出這一麵,但是別人看到也是大氣不敢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