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岑煙剛把車停好,隔著車窗就看見了不遠處一身西裝革履站著的男人,右手夾著根煙,不緊不慢地在抽著。
在看見車門打開的瞬間,把煙撚滅了,闊步朝著岑煙的方向走過來。
“是你讓人做的嗎?”
顧時硯幾乎是剛在她麵前站定,就聽見她這麼一句在他聽來是質問他的話,臉色頓時又難看了幾分。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她問的是什麼。
上午秦銘晟莫名其妙失蹤的那幾個小時,即便是秦銘晟沒說什麼,岑煙大概也能從他的神情當中猜到發生了什麼。
她也是沒想到,顧時硯會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知道他即便說不是岑煙也不會相信,況且他本來也就沒打算否認,承認得幹脆,“是。”
心中的答案得到了確認,岑煙垂了垂眼簾,沒說什麼,繞過他要走,沒走成。
停車的位置要出去隻剩下兩台車中間狹窄的小道,顧時硯人高馬大地堵在這兒,岑煙根本沒法兒過去,沒轍,索性後退一步,靜靜地站在原地,看他究竟想做什麼。
她臉上還保留著今天婚禮化的妝容,比她平日裏自己畫的要更精細一些,加上化妝師手法精巧,把她五官的優勢放大到了極致,整個人透著股不一樣的漂亮。
但是此時此刻落在顧時硯的眼裏,一想到這是為了別的男人畫的,怎麼看怎麼都不順眼。
“真的跟他結婚了?”
他問這話時已經盡量在克製著自己的情緒,至少語氣聽起來還算是冷靜的。
然而一切偽飾在得到那個雖然抱有一絲僥幸卻又意料之中的答案時被徹底打破,二話不說就拉著她往外麵走。
“顧時硯,你幹什麼!”
正在氣頭上的男人不管不顧,攥著她的力道又緊了些,冷冷丟下幾個字,“跟他離婚。”
大晚上的,這人在發什麼神經。
“你發什麼瘋?”
聽見這話的男人腳步頓了頓,突然轉了個方向,拉著她徑直往她住的那棟樓去,他身高腿長的,步子邁得大,岑煙腳下穿著高跟鞋,根本就跟不上他。
“顧時硯,要發瘋你回家自己發,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功夫陪你鬧!”
男人頭也不回,冷聲反問,“有事要做?急著去陪那個姓秦的?你做夢!”
顯然現在說什麼他都是聽不進去的,岑煙也是真的沒功夫跟他折騰,她回來是真的有事,有些事情她要親自去求證。
“是又怎麼樣,你憑什麼管我做什麼!”
她還敢承認?顧時硯承認他此刻有些被氣昏了頭了,手下一個用勁,岑煙腳下一個踉蹌撞進了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