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傅嶼川不是良配。”
薑默語重心長的說道。
她點點頭,用生命換來的道理,她怎麼會不深刻呢?
“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和傅嶼川婚姻不會維持多久的,我也有自己的考量。”
薑默囁嚅唇瓣,還想再說什麼,最終點點頭,信任的看著妹妹。
薑默一路送她去寂園,臨走的時候她緊緊擁抱了薑默。
對於寂園,她一點都不陌生。
她在這兒生活了三年,熟悉這裏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
傅嶼川冷漠自己,她隻能和這些為伴。
再次回到這個地方,薑去寒感慨萬千。
這裏的人都不喜歡自己,平常也沒少冷嘲熱諷,因為她熱臉倒貼冷屁股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
她就是帝都茶餘飯後的笑柄。
可一個女孩子,不顧顏麵自尊和別人異樣的目光,那樣追逐著他,是有多愛呢?
到底是她和喬白羽為敵,還是喬白羽一直都不肯放過她?
她生日的時候,喬白羽割腕自殺。
結婚紀念日的時候,喬白羽失足摔下樓梯。
過年闔家團圓的時候,他也擔心喬白羽孤家寡人寂寞,去陪她過年。
而自己獨自待在寂園,不敢回家讓父母知道,不敢聯絡親朋,怕人笑話。
唯有清冷的月落寞的風,和滿園蕭瑟,嘲諷她是個笑話!
上一世,她住在主臥。
傅嶼川把自己的東西,搬到了離得最遠的客臥。
現在,是她主動搬進了最遠的客臥。
她現在也能體會到傅嶼川當初的心境吧。
巴不得扯不上一點關係!
同在一個屋簷下呼吸一片空氣,都是不舒服的。
傭人都是看主人臉色的,傅嶼川對她不好,下人也不會上杆子多殷勤。
沒人幫她搬東西。
也不會單獨準備她的晚餐。
她上一世還和傅嶼川抱怨過,可傭人眾口一心,一起否認,傅嶼川就覺得自己是沒事找事,不予理會。
她很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直到有一次,兩個女傭私底下嘲笑自己,拿她和喬白羽比較,說喬白羽多好多好,要是她嫁過來就好了。
她忍不住,發生了爭執,給了傭人一巴掌,正好被傅嶼川看到。
傭人便指控她莫須有的惡行,說她苛待下人,非打即罵。
傅嶼川聽信了她們,任憑她苦苦哀求,說自己沒有那樣,也於事無補。
最終,她被關在房間,斷食斷水三天。
可她上輩子就是傻,都這樣了還覺得他舍不得讓自己死,隻是三天而已。
正常人能熬過七天呢,所以他不想要自己的命。
昔日記憶一一浮現腦海,卻沒有半點甜的。
她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不再多想,自己去廚房準備吃的。
反正那群人使喚不動,和她們說話也隻會氣自己。
她要買個針孔攝像頭回來,安在自己的房間,以後要是再發生這種事情,也好有證據證明自己清白。
傭人看著她自己去廚房,哼著歌煮著麵條,完全沒有吩咐她們的意思。
“這個姓薑的腦子壞掉了嗎?好帶也是個千金小姐,怎麼自己下廚做飯?”
“誰知道呢?喬小姐那麼好,我們一定要幫她做點什麼。”
“放心吧,隻有喬小姐才配當我們的女主人,她算個什麼東西。”
幾人竊竊私語,已經打算讓薑去寒以後的生活不好過了。
薑去寒吃完飯,出門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