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羽瑤與嘲風在羽瑤舅父家那彌漫著古樸氣息的客室初遇,時光便如同潺潺溪流,悄然流淌了十多日。
在這十餘天的悠悠歲月裏,除了倉頡先生所講授的、充滿著古老智慧與神秘魅力的課程之外,他倆宛如一對自由自在的小鳥,身影總是緊緊相依,相伴於玄石部落的每一寸土地。
無論是在那綠草如茵的部落邊緣,追逐著彩色的蝴蝶;還是在靜謐的樹林裏,探尋著奇異的花草;亦或是在潺潺流淌的小溪旁,用小石子打著水漂,他們的笑聲恰似串串銀鈴,在部落的上空悠悠灑落,編織成了一幅至純至真、無邪美好的友誼畫卷。
此後,當倉頡先生為嘲風開啟知識的大門,傳授那深奧學問之時,羽瑤就像一抹輕盈的影子,悄然成為了旁聽生。
羽瑤的容貌生得極為精致漂亮,仿若上天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她那一雙雙眸,恰似夜空中閃爍的繁星,明亮而深邃,笑起來時,彎彎的眉眼與那如花朵般綻放的笑靨,足以令世間萬物失色。
她聰明伶俐的模樣,任誰見了都會情不自禁地心生憐愛之意。
然而,在這玄石部落的娃娃群裏,羽瑤終究是個外來妹。
那些大齡男孩,或許是出於對陌生事物的本能排斥,又或許是內心深處那狹隘的領地意識作祟,常常對她尋釁滋事。
他們總是在背後教唆本部落的小孩,不要與羽瑤一同玩耍。
每當羽瑤滿心歡喜地和女孩子們圍坐成一圈,興致勃勃地玩著那古老而有趣的石子遊戲時,他們便會如一群惡狼般突然衝將過來。
他們粗暴地拉起那些女孩就跑,隻留下羽瑤孤零零地坐在原地,如同被世界遺棄的小獸。
他們還遠遠地站著,扯著嗓子,一遍又一遍地高喊:“羽瑤,討厭鬼,羽瑤,討厭鬼!”
那一聲聲尖銳的呼喊,恰似一把把鋒利的利箭,直直地刺向羽瑤那柔軟而脆弱的心靈。
她那委屈的淚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隻能強忍著內心的悲痛,一個人默默地用小手抹著眼淚。
而那群可惡的孩子,卻在遠處“好——好——”地嚎叫著,那模樣,似是在為自己的惡行肆意歡呼,令人心生厭惡。
每次嘲風目睹這般令人心寒的情景,心中的怒火便如同被點燃的幹柴,熊熊燃燒起來。
他那原本明亮而清澈的眼眸,瞬間變得冷峻無比,仿佛一頭即將衝破牢籠的小獅子,渾身散發著憤怒的氣息。
他毫不猶豫地邁動堅定的步伐,向著羽瑤所在之處走去,心中隻有一個堅定的信念——保護羽瑤。
他徑直來到玄石部落的孩子王麵前,身姿挺拔如鬆,小臉緊繃,猶如一張拉滿的弓弦,大聲說道:“我要和你比武!”
那孩子王長得身材魁梧健壯,比嘲風足足高出半個頭,發達的肌肉高高鼓起,就像一塊塊堅硬的石頭,渾身透著一股強大的力量感。
他聽到嘲風的挑戰,先是一愣,似乎不敢相信這個瘦弱的小子竟敢向自己發起挑戰,隨即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大笑。
他的眼神中滿是輕蔑與不屑,絲毫沒有把嘲風放在眼裏。
在他看來,這個身形單薄的小子,無疑是在自不量力,簡直就是蚍蜉撼樹。
孩子王發出一聲如雷般的怒吼,恰似一頭發狂失控的小公牛,向著嘲風猛衝過來。
他的腳步沉重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能在地上踏出一個淺淺的腳印,帶起一片飛揚的塵土,那架勢仿佛要把嘲風一口吞掉,方能解其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