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瑤靜靜地坐在那裏,如同一尊精美的瓷娃娃,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西王母。
她的眼眸中閃爍著好奇與敬畏交織的光芒,隻覺得西王母周身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仿若來自遙遠天際的神祇降臨凡間。
西王母那雍容華貴的氣質仿佛是與生俱來的,是歲月與地位沉澱的結果。
她身著的華服猶如一片絢爛的織錦,上麵繡著精致的花紋,每一針每一線都訴說著奢華與尊貴。
那些花紋似是有生命的靈物,在燭光的映照下微微閃爍,仿佛在低吟著古老的傳說。
她的頭飾精美絕倫,宛如一座縮小的寶藏,各種寶石鑲嵌其中,在燭光的輕撫下,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恰似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然而,在這威嚴得讓人有些不敢逼視的外表下,她的笑容卻又是那麼親切動人。
那笑容如同春日裏的暖陽,毫無保留地輕輕灑在人的身上,讓人如沐春風,心中的敬畏不自覺地被一種親近之感所取代。
她的眼神裏透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善意,深邃而寧靜,仿佛一灣波瀾不驚的湖水,能讓人在其中找到慰藉與安心,所有的疲憊與不安都能被這目光溫柔地撫平。
羽瑤望著她,心中莫名地湧起一股暖流,這股暖流緩緩流淌,漸漸彙聚在眼眶之中,竟使眼眶漸漸濕潤起來。
她不想被人察覺自己這副模樣,仿佛這是她內心深處最柔軟、最私密的情感被不經意間觸動。
她趕忙低下頭,試圖用垂下的發絲遮擋住自己微紅的眼眶和微微顫抖的睫毛。
可西王母是何等的敏銳,她輕輕伸出手,那隻手白皙而修長,保養得極好,歲月似乎並未在上麵留下太多痕跡。
她溫柔地抬起羽瑤的下巴,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輕聲說道:“孩子,莫要害羞,在我這裏,你無需拘束。”
那聲音如同涓涓細流,帶著一種能滲透人心的魔力,緩緩淌過羽瑤的心間,讓她原本慌亂的心稍稍安定下來。
主客東西相對坐定,西王母和黃石公開始暢談起來。
他們的聲音在靜謐的空間裏回蕩,時而低沉,時而高昂,言語間充滿了老友重逢的喜悅與感慨。
他們回憶著往昔的點點滴滴,那些共同經曆過的風雨和陽光,在話語間被一一拾起,仿佛被重新賦予了生命。
不多時,他們的注意力又一次轉到了羽瑤身上。
西王母微微傾身向前,她身上佩戴的玉佩和珠串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發出輕微的碰撞聲,似是在為這即將展開的對話奏響一段輕柔的前奏。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與探究,那目光如同明亮的燭火,輕輕地落在羽瑤身上,輕聲問道:“孩子,你是哪裏人氏?家中還有何人?”
羽瑤微微抬起頭,她的目光有些迷離,似乎透過眼前的一切看到了遙遠的家鄉。
眼中閃過一絲思念,這思念如同一縷輕煙,瞬間彌漫開來。
她緩緩說道:“我來自蜀山部落,父母將我拉扯長大。在那裏,我還有許多可愛的小夥伴,我們的日子如同山間清澈的溪流,簡單而快樂。我們一起在竹林間嬉戲,那竹林像是一片綠色的海洋,微風吹過,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我們就在這故事裏追逐打鬧;在小溪邊玩耍,溪水潺潺流淌,如同一首永不停歇的歌謠,魚兒在水中歡快地遊弋,我們會挽起褲腳,試圖去觸摸它們滑溜溜的身體;在桑樹下乘涼,那高大的桑樹像一把巨大的綠傘,桑葚成熟的季節,小夥伴們一起爬上樹采摘,歡聲笑語回蕩在整個部落,仿佛是部落裏最美妙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