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山間長久的寂靜。
嘲風騎在一匹矯健的棗紅馬上,身姿挺拔,眼神中透著堅定與疲憊。他身著一襲黑色勁裝,腰間別著一把鋒利的匕首,風吹過,衣袂飄飄。身旁,倉頡先生坐在一輛簡易的馬車裏,身形佝僂,麵容憔悴卻難掩眼中的深邃與智慧。他的白發在風中肆意飛舞,像是歲月留下的斑駁痕跡。巫師策則騎著一匹黑馬,跟在馬車後麵,他身著黑袍,頭戴鬥笠,看不清麵容,隻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他們日夜兼程,向著姬水西灣進發。一路上,山巒起伏,道路崎嶇,有時要穿越茂密的森林,有時又要蹚過湍急的河流。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偶爾,能聽到遠處傳來的野獸的嘶吼聲,讓人毛骨悚然。
“還有多久才能到姬水西灣?”倉頡先生從馬車裏探出頭來,聲音略帶沙啞地問道。
“先生,快了,不到二十個日出日落,我們就能走出山河口,進入姬水西灣。”嘲風轉過頭,微笑著安慰道。
終於,在曆經無數個日夜的奔波後,他們走出了山河口,眼前是一片開闊的天地。姬水西灣映入眼簾,河水清澈見底,波光粼粼。他們沿著河岸向東前行,繞過兩個大灣,又繞過兩個南北相對交錯的山梁。
突然,一座鬱鬱蔥蔥的山出現在眼前,那便是橋山。橋山上樹木繁茂,遮天蔽日。南坡上,大片金黃色的茅草屋錯落有致地分布著,屋頂上升起嫋嫋炊煙,給這片寧靜的山林增添了幾分煙火氣息。
此時,正是山桃花盛開的季節。川道、山坡到處盛開著白裏透紅的山桃花,花瓣隨風飄落,像是下了一場花雨。這些山桃花把橋山姬水點綴得柳暗花明,美不勝收。
“終於回來了。”嘲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彌漫著熟悉的泥土和花香的味道,讓他不由心生親切歡暢。他想起了半年前離開這裏時的情景,那時的他,滿懷壯誌,踏上了未知的旅程。如今歸來,心中感慨萬千。
倉頡先生也從馬車裏走了出來,他望著眼前的橋山,眼中滿是深情。他一生去過那麼多地方,見過無數的山川美景、繁華都市,但獨獨對橋山情有獨鍾。橋山,就像是他心靈的歸宿。
“倉頡先生,您怎麼了?”嘲風看到倉頡先生幹澀的老眼又濕潤了,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隻是看到這熟悉的地方,想起了許多往事。”倉頡先生輕輕地擦去眼角的淚水,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巫師策也下了馬,他默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也不禁泛起一陣漣漪。他雖然是一個神秘的巫師,但在這溫暖的人間煙火麵前,也感受到了一種別樣的溫暖。
他們沿著山間的小路,朝著茅草屋走去。路上,遇到了一些正在勞作的村民。村民們看到他們,都熱情地打招呼。
“嘲風,你可算回來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跑了過來,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小虎,好久不見啊!”嘲風也笑著和他打招呼。
“這位是倉頡先生吧?”小虎看著倉頡先生,眼中滿是崇敬。
“正是,這一路多虧了嘲風的照顧。”倉頡先生微笑著說道。
“倉頡先生客氣了,您可是我們的大恩人。”小虎說道。
原來,倉頡先生曾經在這裏停留過一段時間,他教會了村民們許多知識,還創造了文字,讓村民們能夠更好地記錄生活。村民們對他感激不已,一直銘記在心。
他們繼續前行,來到了一座較大的茅草屋前。這座茅草屋是村裏的議事廳,平時村裏有什麼大事,都會在這裏商議。
“嘲風,你們回來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從屋裏走了出來,他就是村裏的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