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光施法,一根金光之線從降魔杵上隱隱出現,順著細線方向尋去,果然還是在二樓。
玉書兩人心照不宣,一溜煙,又溜到了二樓。二樓的大門已經被反鎖,想來何蓮兩人還是有防備。不過這倒難不住兩人,一個咒語就解開了。
這時的二樓沒有剛才嘻嘻哈哈的嬰靈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兩人腳步放輕,跟著金線而走,他們來到了中間靠後的一間房前,金線本是佛光而成,徑直從門中穿過,沒有一絲動靜。
兩人感受到門後的幾股不同程度的陰氣,頓時警覺起來。
玉書使了個眼色,讓智光側身到門旁,她自己則一腳踹開房門後,立馬閃向對側。
果不其然,幾隻嬰靈從門口直直撲出,張牙舞爪便要將門外之人撕個粉碎,還好玉書兩人閃到一邊,讓它們撲了個空。
降魔杵的細線化作繩索,將門口的嬰靈捆在了一團,細線的另一端,則捆著門後躲藏著的女鬼。
正當智光覺得勝券在握之時,走廊盡頭突然燈光閃爍,一陣陰風刮來,將智光和玉書吹到半空,智光還沒來得及反應,兩人就被吸進了盡頭那間佛堂,跪在了那尊鬼子母像前。
女鬼和嬰靈的束縛被解除,一群小鬼圍觀著被俘的智光兩人,女鬼則又躲了起來。嬰靈們讓開一條路,何蓮和她丈夫從門口走了進來。
“哼,早看出來你們有古怪,沒想到你們竟然是來找死的。”何蓮怒道。
“呸!”張富貴對著智光吐口水,“快說,你們是誰派來的?”
這一問,智光倒是愣住,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你們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玉書掙紮了一番,發現根本掙脫不了,“你們自己做了什麼事,你們不知道嗎?”
“我們?”何蓮夫妻麵麵相覷,“我們怎麼了?”
玉書掃了眼佛堂的雕像:“你們供這些亂七八糟的邪神,死後還要這些嬰靈害人性命,你們當真不怕下地獄嗎?”
一聽“邪神”二字,兩夫妻便覺受到了侮辱,何蓮用力抓起玉書的長發,強迫玉書給鬼子母像磕了三個響頭。
然後她又開始念叨:“觀音莫怪,這女的不懂事,求你別怪我們。”
正說著,一陣風無故吹起,露出佛台下方,玉書定睛一看,是堆成小山的森森白骨,看骨骼模樣,還是嬰幼兒。
智光也怒了:“你莫要汙了觀音菩薩,菩薩慈悲心腸,斷不是你拜的這位這麼殘忍。”
張富貴踢了智光一腳:“這可是鬼子母神,又稱送子觀音。你自己都是居士,怎麼連這都不懂。”
張富貴隨手抄起門後的一根木棍:“辱我菩薩,看我不打死你。”
“休要傷他。”邪像突然開口說話,嚇得張富貴和何蓮連連作揖。
“以他之血祭這些嬰靈。”邪像命令道。
“菩薩,這,”何蓮有些猶豫,“我們從未殺過人,這會不會……”
“助我!”邪像的語氣不容何蓮抗拒。
何蓮還在踟躕,張富貴已經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一把刀,毫不留情地給智光手腕來了一刀,猩紅的鮮血湧出,立馬被邪像吸收了過去。
邪像越吸黑氣便更盛,何蓮的肚子隨著黑氣的增加,越來越大,何蓮在地上痛苦的打滾,張富貴愣地丟掉刀,抱著何蓮,急切地詢問邪像怎麼回事。
邪像並沒有回答,它貪婪的吸著智光的鮮血,眼看智光要昏迷過去,智光胸前的蓮花毫無預兆地跳了出來,阻斷了邪像的吸允,金蓮發出耀眼的金光,一聲“南無阿彌陀佛!”智空老和尚出現在眾人麵前。
“智,智空師!”智光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一切,玉書也沒想到智空師會在這裏、這時出現。
智空師身放大光明,慈悲微笑看著眾人:“時間剛剛好。”
何蓮夫妻被這一陣光給驚住了,圍著將智空老和尚打量個遍,這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邊叫菩薩保佑邊磕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