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從山上回來之人偶爾會做個夢,夢裏寺廟大火,天降大鵬金翅鳥和龍神前來救人於水火。

而宗鑫他們五個被嬰靈糾纏的師兄也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打掉的孩子前來道謝,說是跟著智空師去修行去了。宗鑫幾人哭得稀裏嘩啦,她們都說智空老和尚是菩薩再來,走時還幫他們超渡了自己的嬰靈。

又過了幾日,智光和玉書正在打掃大雄寶殿,見著一人在殿前虔誠跪拜,來人起身的那一刻,他們兩呆住了。

“張富貴?”玉書吃了一驚。

張富貴一臉疑惑地指著自己鼻子:“兩位師兄認得我?”

“這不過才幾日,怎麼就不記得我們了?”玉書悄聲對智光說道。

智光也不清楚怎麼回事,試探問他:“之前我們路過你們村子,你老婆何蓮還跟我們聊過天,當時她還懷著孩子,你不記得了。”

一提到“老婆”二字,張富貴眼神黯淡下來:“那可能是不記得了,我老婆都走了一年了,孩子也沒了。”

“抱歉。”智光輕聲道。

“你真不記得我們了?”玉書放下手中的掃帚道。

“真不記得了。”

“你再好好想想?”玉書拉著智光站得筆直。

張富貴圍著他們倆轉了幾圈,眼神突然有了變化,他張大嘴,提高了分貝:“不可思議,簡直不可思議!”

玉書以為他想起了之前的那些事,不料他卻湊到智光耳邊,神神秘秘道:“我在夢裏,見過你們。”

隨後,他便將他夢中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智光他們,原來智光幾人穿回的那個時空,不知怎的,被張富貴認為是一場夢。

那場夢後,沒過幾天,何蓮就小產了,傷心欲絕的她沒有養好身子,又受不了周圍親戚地嘲笑,最後鬱鬱而終,臨終前一刻突然釋懷,讓他得空來太湖寺拜拜。

可是這怎麼會變成一場夢呢?智光有些懊惱,雖然在他看來,這便是最真實的事件了,但是為何在張富貴的世界裏,卻不過是一場夢。

智光摸了摸胸口,金蓮的穿越能力到底是真還是假?他有些迷糊了,他甚至有些懷疑,他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會不會也是自己的一場夢。

玉書看出了智光的疑惑,她拍了拍智光的肩膀:“別胡思亂想了,至少有我見證,不是嗎?”

一句話,讓智光心中落石放下:“是啊,我胡思亂想些什麼,佛不是說過,應做如是觀麼?”

智光給何蓮立了牌位放於大雄寶殿,張富貴感激智光,給寺廟捐了不少功德錢。

山門處,智光玉書兩人目送張富貴遠去,智光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一看顯示,上麵赫然兩個大字“師父”。

“清心老和尚?”玉書明知故問,不知都已經半個多月了,老和尚怎麼才想起給徒兒打來電話,寺廟失火的時候都沒見來個電話問候一下。

“師父。”智光恭敬地接起電話。

“智光啊,你和玉書去一趟德純寺,去看一下清地老和尚。宗慧也會跟你們一起去。”清心老和尚吩咐道。

“好的。”智光掛了電話。

“你都不問問為什麼去?”玉書好奇問道。

智光笑道:“清地老和尚四處建寺廟,上次我去德純寺時,寺廟主體已基本完工,不過寺廟裏隻有清地老和尚和他的侍者兩個人。想來現在應差不多修建完畢,讓我們過去,準是缺人了,過去幹活的。”

“兩個人,加我們三個,這不就五個人,能幹啥?”玉書張開五指,在智光麵前比劃道。

“有啥幹啥唄,不過那邊老和尚種了菜園子,新鮮蔬菜,可好吃了,你過去肯定能吃兩大碗,哦,不,三大碗。”

“你笑話我吃得多!”

“哈哈,我哪兒敢。”

“算了,看在菜園子的份上,我且不和你計較,什麼時候出發呢?”

“今天收拾完,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我們就走吧。”

“德純寺在哪兒?”

“不遠,在外江的資州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