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光與玉書出了地獄，回到了神廟，在宗慧和小玄子的眼裏，他們隻不過是剛剛從神廟卷進了地獄，又馬上從地獄回了來。
一堆爛攤子要收拾，沒有功夫再去想地獄之事。
玉書指著黑白二鯢：“你們倆，快把這些人變回來！”
兩隻大鯢麵麵相覷，無奈道：“這我們也沒辦法，此術法是天人所教，隻教了我們吸，沒教我們還呐！”
“這怎麼辦？”玉書幾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要不先養在你瓶子裏，我們回去問問清地師？”智光提議。
“好像也隻有這樣辦了。”
幾人捆了黑白二鯢，將其與其餘的大鯢一並收進了寶瓶之中，寶瓶中已生出少許甘露，足夠養這些魚了，後來黑白二鯢也一直養在瓶中。
龍侯山的毒瘴本是那二鯢所化，如今二鯢失去了法力，毒瘴自然是散了去。至於後麵龍侯山是如何的命運，這就不得而知。
回到寺廟，幾人並未通知老人們的家屬，他們可不想讓凡人看到這一怪異之事。
清地老和尚見到瓶中的大鯢們，也隻有連連搖頭：“這些人的生氣最後轉移到魔花身上，而魔花在地獄時，已被地藏菩薩處理過了，釋放出來的神識該去受哪道便去受哪道。”
“師父，這話是？”智光問道。
“若真是壽元未盡，則還有希望能恢複，但若壽元已盡，隻能得到一具屍體。我隻有盡力而為。”
一日一夜後，十幾條大鯢有幾條找回了神識，恢複了人身，但卻或多或少保持了魚的習性，智光幾人將他們送到了龍侯山腳下，讓警察去發現他們，。而剩下的幾條大鯢，卻還是沒能救活過來，他們的神識已進入了另外的輪回。
當警察毫不費力的找到這群人時，幾家歡喜幾家愁。
喜的，不一定是活著的人，愁的也不一定是死了的人。
“玉書，你說他們怎麼好奇怪？”小玄子歪著腦袋看著眼前不遠處的那群人，“為什麼有些人找到屍體反而高興，有些人看到活著的親人卻愁眉苦臉？”
“這就是人性啊！”玉書苦笑道。
智光卻搖了搖頭:“他們不過是被迷住了而已。”
“那你告訴我們，什麼是人性？”玉書鞠了一躬。
“人之初，性本善吧。”宗慧接道。
智光又搖了搖頭。
“性本惡？”宗慧又猜。
智光仍然搖搖頭。
“不善不惡？取個中道總對了吧？”宗慧繼續盲猜。
智光還是搖搖頭。
“不猜了！猜三種都不對！你倒是說說除了這三種，還有什麼答案啊？我就不信你說得對！”宗慧氣鼓鼓道。
“人之初，
性本空。”
智光看著麵前又哭又笑、與警察你推我攘、情緒激動的那群人，說出了這六個字。
宗慧細品著這六個字,突然跳了起來：“你小子怎麼學著老和尚那一套了？你該不是開悟了吧？”
“瞎說什麼啊？開個哪門子的悟？別一驚一乍的。”智光喝道，“沒事多看看經書，大妄語是要下地獄的！”
性本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