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挑撥離間?”
白霜冷笑一聲,銳利的美眸緊盯著她。
“我隻是好奇,你真的……一點芥蒂都沒有,一點都不嫉妒麼?”
阮童欣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非要探究到底。
她眼珠子靈活轉動著,坦然道:“這裏的男人,大部分都喜歡慕靈雙,搞得我一點發揮的餘地都沒有,連時修都對她照顧有加。”
“雖然我挺喜歡她的,但也避免不了會產生一些嫉妒心理。”
“我並不想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
白霜不耐的皺了皺眉,冷然道:“如果你是想利用我對付慕靈雙,那對不起了,我沒你想的那麼下作。對我認定的朋友,別人再怎麼挑撥,都沒用。”
說完這話,她也沒心情再待下去,獨自一人往外走了。
白霜臉色陰沉的回到沙灘邊,放眼望去,慕靈雙跟溫洛舟正在熟練地衝浪。
不知從哪兒來了位男教練,正在指導葉清煙衝浪,她技術差,狼狽落水了好幾次。
時修則回到了沙灘邊的躺椅上,他穿著黑色泳褲跟寬鬆的白T,臉上戴著墨鏡,手中拿了杯冷飲在喝,視線投擲在前方,不知是在看誰。
她腦海中不由冒出第一次見到時修的場景。
當時她是去參加時家舉辦的晚宴,少女時期的她,在那樣的場合,也依舊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
時修穿著黑色休閑裝,腳步懶散的從二樓出現。
身邊那些少爺小姐們瞬間將目光投向他,眼神中有敬仰,有愛慕,也有向往。
他們說,那是時家掌權人的兒子,時修。
整個上流圈層裏,無人不知時修的名字。
他頭腦聰明,15歲便跟著父母上談判桌,威逼,利誘,攻心,所有非常人能想到的手段,他都用過。
而他初出茅廬,便能在商場上掀起不小的熱浪,所有人都說,他是天生的上位者,注定站在雲端被人仰望的人物。
假以時日,商場上所有跟時家作對的,都得被這小子撕下一塊肉來。
白霜這人慕強,早在別人口中聽說時修這個人的時候,就對他生出了強烈的好奇跟少女的心動。
於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她便理所當然的淪陷了。
那雙深邃幽暗的瞳孔裏,看似禮貌克己的樣子,實則是一種對世間萬物都報以厭倦跟無趣的冷漠。
看到她時,他並未同其他男人一樣流露出半分驚豔的神色,隻禮貌性的點頭示意。
即便如此,她也覺得心動的不得了。
一直以來,她其實都並沒有奢望過時修會喜歡自己。
因為他的性子,根本不會為任何人停留,所有人在他眼中,都一視同仁,沒什麼區別。
自從參加這個節目後,白霜才發現,原來他在看一個人的時候,也能流露出那般溫柔的笑。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在慕靈雙選擇溫洛舟的時候,他眼底的侵占欲很寒意幾乎要壓製不住的侵蝕掉一切。
可最終,他還是克己自律的將所有情緒隱藏起來。
白霜心情複雜的站在原地,遠遠地看著躺在那的高大身影。
阮童欣那些話,何嚐不是紮在了她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