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隻有頭痛欲裂,不知為何眼前模糊不清,隻聽有人說著:
“可這錢從哪兒來啊。”
“什麼錢?”我問。
張姨(鹿鳶母親)上前拉住我的手哭喊了起來:
“我隻是想要回我的女兒,我沒有想害你啊,我隻剩鳶兒了。”
我迷迷糊糊回答道:
“鹿鳶,不是在異世界嗎?”
“什麼,她不是死了嗎,怎麼回事,你不是讓她去當誘餌了嗎,死無全屍啊。”嘈雜的話語從耳畔傳來,我愈發頭疼。
猛地睜開眼時,是空曠的屋頂,我看著周圍的一切,難道剛才是在做夢嗎?
可當我看見張姨趴在床前時才真正清醒過來。
她還在哭喊著:
“她真的在異世界嗎?你不能騙我!”
我說:
“我怎麼會騙你呢?我紀星辰可從來不騙人。”
“小狼,我救了你,你咋不理我。”一個女生說著,看著並不是極寒時空的人,她的氣息卻讓我很熟悉。
“你是誰啊,你一個人類是怎麼來的啊。”我問她。
聽了這話,她又怔怔地靠在櫃子旁邊。
紀阿婆說:
“她不是你帶來的嗎?她是你的朋友哇。”
“讓她走,我不認識她。”我說。
我分明不認識她啊,想不起她是誰,她是誰呢?
“紀晨,我是紀晨啊。”
可我分明沒見過她啊,這時不知誰叫了大夫來,給我做了一個又一個檢查,最後得出結論:我失憶了。
“怎麼可能,真是庸醫。”我心想。
可當紀晨哭唧唧的看著我時我卻有些懷疑是真的失憶了。
紀晨,我也想幫你擦眼淚,可我的腦海裏沒有你。
就這樣,她每天傷心的趴在我的病床邊,偶爾會問我一些事情,可我總也說不上來,她也就無話了。
不好,這不好。
這天,紀晨依舊早早地來找我,她說:
“我做了油條,以前你最喜歡吃這個了,還有包子,你總說不給你做,還是你最喜歡的洋芋餡。”
我嚐了一口,嗯,確實好吃:
“我以前很喜歡吃這些嗎?”
“是啊,你還喜歡吃我做的炒麵,還有西紅柿炒雞蛋、羊肉泡饃、肉夾饃……”
她說著說著就低下了頭,悄悄擦眼淚。
我問她:
“我以前是什麼樣子的啊?”
“你啊,你可厲害了,有一次你和我的老師吵架,氣呼呼地坐在那裏和他對峙,我們都可佩服你了,還有一次我帶你逃課去山溝溝裏挖野菜,結果天都黑了才找到幾把,最後燒了水焯熟,我們每人才吃一口就完了。”
她神采飛揚地說著,講了一件又一件事情,我覺得那是我會做出的事,雖然我不認識她,可她很好。
她說我以前可喜歡纏著她了,每天都要一起去學校,一起回家,下雨的時候因為淋雨感冒我還給她找草藥,結果她忘記洗幹淨吃,搞得嘴巴上都是土。
正說著,高亞斌走了進來,問道:
“草原上那些氏族來請安,是否見見。”
“好,那就見見吧。”
沒過多久,他們便湧了進來,一個個的趾高氣揚,搞得我好像得罪他們似的。其間一個身材魁梧的上前說:
“大王,我等前幾日聽說您受傷了,特地看望您,望您身體早日康複,我們還等著召見,上供準備好的牛羊果品。”
還沒等我回答,紀晨說道:
“你們這些人,受鬼狼的庇護才得以繁衍生息,今日見了鬼狼之王怎不知見禮,難道是想造反不成。”
聽了這話,又有個首領上前說:
“大王,我等多日辛苦在外駐紮,隻為了向您上供物品,可這女子怎不知好歹,上來便如此對待我們,要我說,這什麼場麵,也配一個無關人等饒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