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受了這樣的委屈,還無處可訴,怕別人笑話,更怕娘家人知道自己過的不好。
想到這,黃媚再也忍不住,連鋤頭也沒顧上拿,朝何家走去。
看到黃媚沒拿鋤頭,譚氏在後麵叫道:“石頭家的,你鋤頭忘拿了。石頭家的,你鋤頭忘拿了……”
眼看著黃媚越走越遠,譚氏跺了跺腳:暗暗罵自己道:“唉,真多嘴,忘了石頭和何丫頭以前曾定過親。”
而且聽其他村民說了,前段時間石頭還為了何丫頭打了黃媚幾耳光。
想著剛才說的話,譚氏就想掌自己的嘴,嘴真欠。
“石頭家的走這麼快去哪?”迎麵有村民走了過來,和黃媚打招呼,黃媚也置而不聞。
黃媚此時滿腦子都是想著石頭為什麼不讓自己去喝喜酒,他不說也罷了,為什麼連婆婆也不說。
難道是覺得自己丟他們的臉?這一切都是因為何清伶,黃媚怨恨的想道。
如果沒有她,石頭一定不會這樣對自己,都是因為她的存在。
黃媚的臉越來越黑,從田裏到何家新宅距離不過幾百米,可對黃媚來說,感覺走了好久。
而此時的何清伶,還不知道自己被黃媚已經被惡毒的咒罵了千百遍。
房間裏何清伶頭上蓋著紅蓋頭,雙手無聊的拽著衣角,石頭已經出去敬酒,還沒回屋。
記得老奶說過,這蓋頭不能自己扯下來,不然不吉利。一定得讓自己的相公用秤杆挑下來。寓意稱心如意。
想著古代人成親真麻煩,還得蓋上蓋頭,是不想讓對方見到自己的相貌,還不想還是不想讓旁人看到?
以前從電視劇看過有一些盲婚啞嫁或者被人調包的,都是最後掀蓋頭的時候才發現,這也太坑了。
正想著,突然,門吱呀的一聲開了,依稀一個身影走了進來,吱呀一聲,門又關上了,還栓上了門栓。何清伶趕緊的端坐了起來。
應該是郭旭回來了,兩人不是第一次獨處,可是現在,何清伶卻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阿旭,快點把我的蓋頭掀開,鳳冠重,壓得我一點都不舒服。”何清伶用手扶著脖子,嬌嗔的說道。
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何清伶沉不住氣了:“阿旭,你怎麼不說話?老奶說了,你要用秤杆把我的蓋頭挑起來。”
“快點啊,你是要在挑戰我的耐心嗎?再不挑,我可生氣了。”何清伶開始有點不耐煩。
隻聽見腳步聲又走的離自己近了些,何清伶掩嘴偷笑。
平時兩人獨處的時候,這郭旭總愛說些情話,怎麼今天一聲不吭,難道也是害羞嘛?
想到這,何清伶又開口說道:“阿旭,你傻了不是,平時你這麼多話,怎麼今天卻沒話說了?”
“咚”
隻聽到一聲響,對方拿起了桌子上的秤杆,何清伶忍不住嘴角上揚,期待著郭旭挑起自己的紅蓋頭。
稱杆子一點點往紅蓋頭伸去,又緩緩的挑了起來,何清伶閉起了眼睛,聽到自己的心咚咚的直跳,手心緊張的冒汗。
終於,紅蓋頭被掀起一角,何清羞澀的低著頭,等了一會兒見沒有動靜,緩緩的抬起了頭,突然,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惡毒的臉。
“啊……”
當看清了對方的時候,何清伶俏麗的臉大驚失色,驚恐的叫了起來。